整个运输队伍收拾妥当,继续上路,两天后到了黑河,马占山在瑷珲古城接待了周泰安。
“想不到你小子还能搂草打兔子,居然歼灭一队日本人的探子,真是想不到。”马占山安排人手去接收水泥,然后表现出了对这件间谍案件的浓厚兴趣。
“还不是托您的福?长官如果感兴趣,不如咱们先审审那三个俘虏,不弄明白他们是何居心,我这心里始终刺挠。”周泰安和马占山也熟了,有话直说。
“你没审?”
“我们这也没人会说日本话啊!否则还能劳您大驾亲自动手?”周泰安苦笑。
“嗯……好!正好我有个手下,就是去日本留过学的,对他们那套熟悉,日本话也精通,咱们这就开始?”
“好啊!”
日本人确实有过人之处,别的不说,视死如归这一点真的值得学习,也不知道他们都接受的是一种什么教育灌输,人人都能看破生死,在军中刑讯士兵手里,居然没有一丝畏惧。
马占山的那名留过日本的军官,首先把牛皮包里的所有东西都翻了一遍,然后逐一讲解给大家听。
“这是绥芬河边境地形图,这一份是牡丹江边境地形图,还有这一份……是萝北地形图,还有黑河,逊克地形图……。”
“原来他们是跑了一大圈过来的?”周泰安说道,同时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马占山。
“他奶奶的,日本人居然窥探我的地盘?看来不安好心呐!”马占山骂道。
“日本人和苏联是死敌,他们这么早就对黑龙江边界进行查探绘制,可见其对东三省的野心已经迫不及待了,到现在长官您觉得哪个危害更甚呢?”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这件事坐实以后,我需要向大帅汇报,对日本人不能掉以轻心啊!”马占山终于面对现实。
不过,想要从俘虏嘴里得到他们真实的目的,那很不容易,这些家伙也不知道真实身份是军人还是细作,总之各个都很强硬,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无论遭受怎样的严刑逼供,就是不肯开口说一句话,弄得刑讯官兵无可奈何。
“这些贱骨头还挺硬?”马占山骂道。
周泰安思索了一会说:“他们的武士刀精神很邪乎,觉得死并不可怕,不过,我想试试,看看他们怕不怕这一手。”
“哦?你有办法那就试试。”
周泰安低声吩咐黑皮几句后,黑皮扭头出去了,不大会儿功夫带进来一个士兵,那个士兵手里还拿着一个黑色小布袋,他一进屋就瞅着周泰安哭笑不得,朝马占山敬了一个礼后哭笑不得的说道:“团长,这活我没干过呀!”
周泰安不以为然的说道:“那有什么关系?什么事儿不是都有第一次嘛!别怕,像以前那样该怎么干就怎么干,只管下手就是了。”
马占山看他们两个打哑谜,不解的问道:“小周,你玩什么花样呢?”
周泰安赶紧笑道:“这小子以前是个劁猪的,后来到了我们队伍里负责骟马,手艺还是不错的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