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勇后当然也听到了钟声,他立马一皱眉头。
“他妈的,想必是露了相了,这个屯子不简单啊!大伙要小心了,再快点。”匪首梁东升心里明镜似的,这个屯子里想必有高人,防范工作居然如此到家,想必平常没少被胡子之类的光顾,这都整出经验来了,看着金勇后面色不好,他赶紧下令崽子们全速前进,争取赶在屯子防备完毕前突入进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吊桥扯起,四门禁闭,墙头上白光闪现,小小的乡村竟然很快的做好了抵抗的准备,胡子们气喘吁吁的跑到近前却傻了眼,他们根本进不去了。
那四米宽的壕沟就不是平常人能一跃而过的,想搭人梯顺下沟底再爬上去也办不到,沟底里是厚厚的排泄物,看起来不但有猪马牛羊的,想必也有满屯子居民的,五颜六色,臭不可闻,而且深浅莫测,谁也不敢保证跳下去会不会没脖?
这是肉眼能看到的,肉眼看不到的沟底里,难保还会插着削尖了头的木棍,铁蒺藜之类的暗器机关。
胡子们头都大了,表情十分精彩,就像动物园里的大猩猩,隔着玻璃看外面小朋友拿着香蕉零食逗引它们一样,垂涎欲滴却取之不得。
“我去看看!”此情此景,当然不能让金长官出面,梁东升自告奋勇出战,他催马来到壕沟边,扯着王八脖子喊道:“乡亲们不要怕,我们不是坏人,而是绥海公署长官麾下,因公差路过贵宝地,饥渴难忍,所以冒昧打扰,也不过想求一饭之舍,绝不会冒犯乡亲的,还烦劳请当家做主的管事出来谈谈。”
梁东升张嘴就扒瞎,惹得身后那些崽子们直翻眼皮,心里念叨着,这位爷儿可真能扯犊子,这不是上坟烧苞米叶子——糊弄鬼呢嘛!这支队伍连个统一着装都没有,穿的戴的五花八门,恐怕哈尔滨最大的商场里也难一下凑齐他们这些装扮用品,政府长官麾下就这德行?这不是拿人家当傻逼了吗?
梁东升可不这么认为,他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这套说辞,已经是他的文化巅峰了,客客气气,既表明身份来意,又承诺不扰民,就算这个屯子的大家长是个人精,也不敢贸然得罪政府长官吧?他完全没留意,不远处的金勇后狠狠的瞪了他背影一眼,显然是责怪梁东升提了他的官职。
兴许是喊话有效,墙头上人头闪动,几个脑袋探出来向外张望,其中一个光头者,三十多岁,一张大饼子脸,看起来挺富态,像是个主事儿人,他扫量了半天后才开口笑道:“这位当家的可真能忽悠,当我们土龙山人都是三岁小孩子吗?官府行走哪有你们这一出的?实在不好意思,今天我们家里有客,不便招待各位,我看天也不早了,你们还是去别地方碰碰运气吧!”
大饼子脸一开口,就表明了对梁东升的态度,他那一声当家的就足以说明问题了,你们是胡子,什么他妈的官兵。
梁东升碰了个软钉子,心情不爽,索性也不装了,开口威胁道:“别管我们是什么人,你赶紧开门让我们进去,兄弟们吃饱喝足了也不会差你们的钱,万一惹得他们不高兴,引发什么后果我可控制不住,别说我没警告你。”
那大饼子脸也拉下脸冷笑道:“看看,露出狐狸尾巴来了吧?胡子就是胡子,啥时候变了性,敢做不敢当起来了呢?别以为我们屯子是吓大的,谁没见过胡子咋的?”
梁东升气笑了,用马鞭指着大饼子脸骂道:“你小子嘴可真硬啊!也不瞧瞧爷爷身后多少人马,和你心平气和的商量是给你面子,表明爷爷今天心情不错,你要是会做人,咱们或许能交个朋友也说不定,你们屯子今后我罩着,怎么样?”
“不怎么样,胡子要是讲道义,母猪都会上树了,鬼才相信你那一套。”大饼子脸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