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错,只要老百姓认可,那就是不可估量的财富,终有一天会用得到的。”周泰安很欣慰,这三个家伙已经全部落地生根,看情况发展壮大的势头很有潜力。
“我的要求只有一点,那就是必须让那家伙死的自然一点。”周泰安叮嘱道。
“自然一点?”那泥鳅有点不明白。
“就是不能让日本人觉得是被别人弄死的,最好是让他死于意外。免得日本人迁怒于人。”
这么一说,那泥鳅就明白了,点头答应“先看看反馈回来的情况再决定。”
第二天早晨,高铭久就派人送给周泰安一封信,信里详尽的把金勇后的情况介绍了一遍。
原来这家伙走投无路,只好辗转着跑回沈阳,日本人本来还指望着他能成为一枚暗棋,用在关键时刻,哪曾想这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居然提前把一把好牌打的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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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本大作根本就懒得搭理他了,一个没了用处的狗,在主子眼里也就失去了价值,不过河本大作并没有把事情做绝,让守备队特高课接收了金勇后,勉强算是给他一个栖身之地。
周泰安处心积虑的准备暗杀时,却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再一次出现在了日本情报部门的案头上。
金勇后很委屈,把自己的失败全部归咎于周泰安和他的自卫军,添油加醋的向河本大作描述了双方恩怨的由来,听得河本大作直皱眉。
显然,这个新崛起的民间武装力量破坏性是极大的,这不能不引起他的注意力。
“这是黑龙江省一个新崛起的小军阀,战斗力强悍,首领周泰安对帝国心怀敌意,未来必是祸患,建议人道毁灭。”
这是河本大作呈给关东军司令部的一份工作报告,已经将周泰安打上了敌人的烙印,字里行间透露着杀气,似乎比东北军更让河本大作忌惮。
通过金勇后的诉说,河本大作了解到,周泰安有一点和东北军不一样,那就是亲民力,他所到之处,从不扰民,甚至还帮助普通民众生产生活,让他们能够把日子过得安稳一点,仅凭这一点,河本大作就感到忧心忡忡。
他差不多是一个中国通,尤其对中国东北的民风民俗有深刻的了解,知道这里的人民不但勤劳朴实,更加善恶分明,谁对他们好,那都会记在心里的。反之有仇有怨的也不会拐弯抹角,基本上不过夜就报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是扯淡,但凡有口人气的,谁也做不到十年后还对一点怨念耿耿于怀。除了杀父夺妻的血海深仇,毛毛雨般的小恩怨十年后大多数人都忘脑袋后去了。
东北人要么不得罪,要是得罪了,当时就彻底征服他,或武力镇压,或威胁利诱,让他不敢再生叛逆之心。
同样,一旦有善意让他们感念,你就不再是外人,东北人可以掏心掏肺的对待你,自己舍不得吃的老母鸡,会毫不犹豫的给你宰了炖上。
所以,河本大作深深知道,像周泰安的自卫军这种作风,最适合在这种土壤里面生根发芽,这种军民鱼水一家亲的模式,是东北军望尘莫及的,一旦让这样的部队做大做强,未来一定会是日本侵略路程上坚硬的绊脚石。
关东军守备队特高课,坂本真绫课长此时正在整理材料,桌子上一页一页的纸筏,上面都是金勇后提供出来的情况,几乎涉及整个东北,无论是政界,军界,乃至民间,事无巨细,他所知道的都罗列在其中,这些东西是河本大作要求整理成书面材料的,金勇后自然不敢糊弄。
“金桑,你说的很详细,这对我们掌握东北情况有很大帮助,你辛苦了。”
“不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您过奖了。”金勇后早就没了当官时那种风采,山林里摸爬滚打了几个月,让他遭了不少罪,一直和兄弟也联系不上,对方生死完全不得而知,眼看着自己在劫难逃,自卫军却突然撤兵了。(回调抚远,守黑瞎子岛去了)他这才侥幸得到喘息的机会。
不过,金勇后知道奉系自己是回不去了,便辗转着返回沈阳找主人报到,重新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