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晨强忍着剧痛,死死扳住头狼,不让它起身。
齐军几次抡刀狠刺,却扑了空。
他见杨晨危急,立即也纵身扑向头狼,紧紧地扣住它,然后一刀狠狠地刺在它脖子上。
头狼悲呜一声,挣扎得更急了,齐军手不停,连续刺几刀,刀刀没柄,头狼急剧挣扎一阵,突然一抖,不动了。
齐军喘息着把头狼掀开,下面的杨晨已经成了血人。
他急忙问:“你怎么样?”
杨晨涣散的眼神慢慢聚焦,胸口急促起伏,血液沽沽下淌,他咽喉呃地叫一声,然后笑道:
“够劲!就像一口气闷了一瓶65度的高度白酒!”
齐军检查一下他的伤口,眉头紧皱,忧色布满他的眼睛。
他哗一声撕开杨晨的衣服,给他简单地包扎下,可是那破烂不堪的衣服撕完了,伤口却还不能完全包住。
杨晨嘿嘿笑两声:“我想起个笑话,古时候有个人,家里特别穷,有一年,他把积蓄全拿出来买了条裤子,宝贝得不得了,后来他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脚摔伤了,他大哭不停。旁人劝他:脚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你猜他怎么说?”
齐军脸色严肃,紧咬牙关。
“他回答:你懂什么,肉烂了可以再长,但裤子烂了,哪里长得回……哈哈……”
铁人般的齐军忍不住滴下了眼泪:“别说话,好好休息……”
这时有人叫:“齐军,快拿刀来捅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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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军的脸狰狞抽搐几下,蓦地转过身,口中发出一声悲吼,像是把全身的悲伤与仇恨逼到匕首上一样。
胜利的天平最终向人类倾斜……
最后几只狼被人逼走,现场留下大片大片的尸体残渣,和沾满血的沙粒。
受伤的人大声呻吟,反倒断手断脚的人没有叫,眼神绝望、空洞,没有一丝生气。暮色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血腥气与穷途末路的悲凉。
杨晨挣扎着爬起来,牵扯伤口使他闷哼一声,只得放弃。
一双纤纤玉手抱着他的身子,费力地把他扶起,杨晨转头一看,是一张泪水纵横的脸。
他低声笑道:“我还以为你逃走了。”
“我能逃到哪里去?”徐媛抽泣着,抚摸着杨晨的伤口:“疼吗?”
“没事。”杨晨无所谓地笑着说:“每一年我义务献血,都不止这点呢,去年我碰到个糊涂医生,给我抽了两次血,一次400毫升,两次800毫升,比这多多了。”
徐媛用鼻腔哼哼笑了两声,说道:“你就爱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