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喝酒的时候说了一句,那颗树底下有东西,很贵重,是陪葬品,然后我就……”
李大山的声音越说越低,几乎是在呢喃:“然后我就趁着夜色,悄悄挖开了那里。土很硬,我挖了很久,手指都磨破了,才终于看到了那个玉佩。”
“它躺在泥土中,却依然散发着幽幽的光泽,我一时贪念作祟,就……就带回了家。本想藏着掖着,可翠花她那天偏偏看到了,我怕她告诉别人,就撒谎说是她的……”
说到这里,李大山已是泪流满面,他无助地望着林清颜,四周的黑暗仿佛要将他吞噬。老槐树下的阴影里,似乎真有幽魂在徘徊,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除此之外,你还偷过什么东西?具体讲清楚。”
林清颜的逼问如同利剑,直刺李大山的心脏。他颤抖着,目光四处躲闪,最终定格在村头那棵老槐树下,眼中满是恐惧与悔恨。他嗫嚅着嘴唇,声音低得像蚊子一样:“还……还有村西头老张家的金锁,我……我看他家没人,就……就挖了出来。还有村东头王寡妇家的银手镯,我……我也是趁夜黑风高,悄悄摸进去的。每次得手后,我都心惊胆战,生怕被人发现。”说到这里,李大山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他双手抱头,痛苦地呻吟着,仿佛看到了那些被他伤害的村民,正化作厉鬼,向他索命。
“还有一次,是去年中秋夜。”李大山的声音已近乎呢喃,他的眼神空洞地望向远方,仿佛陷入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之中。月光下,他颤抖的身影被拉长,与身后那棵老槐树纠缠在一起,显得格外诡异。
那晚,他趁着月色,悄悄潜入了村中祠堂。烛光摇曳,映照着祠堂内古老的牌位和尘封的祭祀器具。
他的心砰砰直跳,仿佛能听见自己罪恶的血液在血管中奔腾。在供奉的桌上,他看到了那只精致的玉碗,碗中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酒香。
他贪婪地伸出手,将玉碗紧紧攥在手中,那一刻,他的眼中只有贪婪与欲望,却未曾察觉,祠堂外,一阵阴风吹过,似乎在低声呜咽,为这不敬之举而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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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好东西,估计能卖不少钱……”
李大山紧握着那只精致的玉碗,月光透过祠堂破败的窗棂,斑驳地洒在他的脸上,映照出一抹贪婪而又扭曲的笑容。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碗壁,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
他想象着将这只玉碗拿到镇上,换取大把银子的场景,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然而,就在这时,祠堂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李大山的心猛地一紧,手中的玉碗也差点脱手。他慌忙将玉碗藏入衣襟,紧贴着墙壁,生怕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