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和你一起去上学吗?”
黑色的长发低挽成一束绕过左肩,露出一小截白皙细腻的脖颈。
让她整个人的气质,显得温顺而无害。
——倒是极易勾起他人的怜惜感。
鸦隐的视线划过那截脆弱的颈段,似乎还能瞧见上面,微微浮起的青色血管。
上辈子……她就是靠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蛊惑到鸦元的?
没能得到想象中的回应,鱼拾月咬了咬下唇,暗自告诫自己要学会忍耐。
她又怯怯地抬头,嘴唇翕张了几下:“可以吗?”
鸦隐只觉得腻味极了。
上辈子,她见过对方得势后嚣张跋扈的模样。
自然明白,现在的伏低做小,不过是在隐忍蛰伏罢了。
一旦有翻身之日,对方定然会千百倍地还诸于她。
可那又如何呢?
没有了鸦家嫡亲孙女的身份,作为登天梯——
鱼拾月想要向上爬,只怕得比上辈子还要努力千百倍才行。
“真是好一个柔弱不能自理,又渴求亲情的乖巧妹妹。”
“倒显得我有些不近人情了。”
鸦隐走到鎏金黑色的车门边,司机连忙下车,殷勤地为她拉开车门。
“你这样的人我见过许多,分明是‘入侵者’,却偏要做足了一副谁都欠你的模样……”
“像鬣狗一样贪婪,又不敢明目张胆地索求。”
她缓缓降下车窗,竖起的细长食指,轻轻抵在嘴唇前:“不要在学校里表露你私生女的身份,这是我的忠告。”
“我没工夫跟你玩儿……姐妹情深的戏码。”
鱼拾月站在原地,看着渐渐驶远的汽车,她的胸前剧烈地起伏了几下。
狠狠地捏紧了校服下摆,指甲盖儿都用力到隐隐泛白。
不过很快,她又似想起了什么,触电似的松开了手。
小心仔细地抚平昂贵衣料上,细微的褶皱。
鸦元轻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曲子,心情甚好地踏出了大门。
今天将由另一位司机送他去索兰学院的中等部。
远远的,他便瞧见了攥着书包带,等候在前院路旁的鱼拾月。
在对方惊喜又夹杂着恐惧的眼神中,鸦元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她的左腿。
而后,恶意满满地开口:“伤口好得挺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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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野种就跟野草一样,恢复力可真强啊……下次要试试玩儿点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