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听说她最近脾气越发大了,扬言要嫁入豪门……”
说到这儿,他颇有技巧地一顿,“想必也是有了某些‘倚仗’,看来大堂兄你既然如此有度量,想必正是遗传的大伯母吧?”
“那我这个做弟弟的就不用担心了,不过是多双筷子,也是一桩美事,弟弟我就先提前恭喜你了。”
鸦隐笑了,谁家没点儿狗屁倒灶的事。
你鸦寒有这个闲心替他们二房的私生女出头,倒不如把自家看好。
免得到时候你爹在外面也搞出来几个小杂种,分你的财产。
在座的各位都是人精,即便在经商一道上没有天赋的鸦湛远,也能轻易听出鸦元的话外之音。
气得面皮上的青筋直跳,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嘴唇也跟着哆嗦。
“你们谁都别拦我,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两个不孝子!”
“父亲真的想清楚了吗?”
清凌凌的声线打断了鸦湛远的‘发功’,“真的要为了一个私生女,要跟我和阿元两个决裂吗?”
“你——我什么时候说了要跟你们俩划清界限?”
鸦湛远虽生气,但到底还保留了两分理智。
他心知,现在正是鸦氏与宫氏洽谈合作的关键时刻。
而连接两家之间的关键人物,正是面前这个屡次出言顶撞他的不孝女。
他本是想趁此机会将其打压一番,让她意识到他才是二房的话事人。
若是没有鸦氏的支持,她未必能如愿以偿成为宫家三少的未婚妻。
归根结底,还是他害怕……过去的事情被翻出来。
于是急于在对方彻底占据主导权之前,将其稍稍‘压下’。
鸦隐似笑非笑:“可父亲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是如此。”
“阿元年纪小,只不过说错了句话,就被你一个耳光打得唇角出血——”
说到这儿,她面上笑意消退,面无表情地看向鸦湛远。
“我的母亲才去了不到半年,要不是有鱼家母女从中作梗,您又怎么会如此行事?”
“我、我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