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莫为对沈宴拱手:“有劳沈大哥。”
他哪里会多想,他只是想赶紧回府,他不想见人而已......
沈宴哪里懂医术,回了贾莫为一礼,便装模做样给包子把了脉,许久才淡定开口道:“大公子不必担心,包子不过着了凉,有些发热,并无大碍,我且开个方子,熬几副药,好好休息几日便无碍了。”
沈宴一本正经说着,贾莫为认真回着。
“多谢沈大哥,既然谦儿无碍,那我便先回了,届时我会派人前来接他的。”
他浑身不自在,总觉得大家都对他指指点点,亦如同窗对他的嘲讽。
“哟,没想到咱们的神童还作弊呢,没准这么多年来做的文章就是花银子找高人做的呢。”
“就是呢,要不能干这自毁前程的事,现下好了吧,被朝廷除了名,永不得再科考。”
“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不能再科考了还活着什么劲啊?回家啃老去吧!哈哈哈!”
......
贾莫为的思绪又回到了被抓到现行的那日,可那纸条不是他的啊,他寒窗苦读十二年为了什么?
不就为了能够一朝金榜题名,光宗耀祖,证明自己吗?
然而,那一纸作弊的指控,却将他所有的梦想和希望击得粉碎。
他明明没有作弊,却百口莫辩,最终只能接受被除名的命运。
那些曾经对他投来羡慕和敬佩的目光,如今都变成了嘲笑和讽刺。
他想要辩解,想要敲鼓鸣冤,可父亲却说民不与官斗,罢了,能平安出来就够了......
他是出来了,却是自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