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侥幸逃出去了又如何?” 楚沉瑞的目光望向牢房的角落,仿佛能穿透墙壁,看到外面的世界,“距离此处最近的国家也有上百里的距离。在我们赶路的这段时间,你们以为大楚国的势力会轻易放过我们吗?他们必定会买凶追杀,我们将陷入永无止境的逃亡,生命时刻受到威胁。”
楚沉瑞的话音刚落,整个牢房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寂静所笼罩,再度陷入了死寂。
那几位先前在心中暗自支持暴露身份的弟子,在听完楚沉瑞条理清晰、入情入理的分析后,此刻都像霜打的茄子,低垂着脑袋,脸上写满了羞愧与懊悔。
他们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太过简单鲁莽,险些给大家带来难以挽回的灾祸。
楚沉瑞再次缓缓闭上了双眼,那平静的面容下,藏着一颗为弟子们、为未来忧心忡忡的心。
他的声音低沉却有力,在寂静的牢房中缓缓响起:“不过,你们有如此想法也不奇怪。毕竟你们和我都还只是十五六岁的人,花一样的年纪,本该无忧无虑,可却跟着我四处奔波。修为上,你们也不过才炼气期二三转,甚至还有处于换骨期的,见识和阅历都还不足,考虑事情难免不够周全。”
“我也一直都相信,你们不是愚昧无知、冥顽不灵之辈,更不是那些薄情寡义、自私自利的小人。这一路走来,风风雨雨,餐风露宿,你们吃了太多太多的苦头,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艰辛与磨难。” 说到这里,楚沉瑞微微顿了顿,声音中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但作为掌门的我,又何尝不是满心苦涩呢?我日夜都在期盼,期盼着能快速提升自己的实力,这样就能在今后的日子里,更好地保护你们每一个人,也能守护住我生命中那些重要的人。”
“估计那帮捕快很快就要来审讯我们了吧。” 楚沉瑞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苦笑,那笑容里满是嘲讽与不屑,“呵呵,不过思来想去,他们能用的审讯方法,无非就是最老套的严刑逼供罢了。他们以为用这些手段,就能让我们屈服,就能从我们嘴里撬出他们想要的东西。”
楚沉瑞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坚定地扫过每一位弟子的脸庞,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现在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无论那帮捕快如何凶狠地对待你们,用怎样残酷的刑罚折磨你们,都咬紧牙关,一个字都不要透露给他们。记住,我们的安危,都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只要我们坚守住底线,就一定能度过这个难关。”
楚沉瑞这些话都是掏心窝子的话,那些弟子此刻也终于能理解楚沉瑞一路以来的艰辛,他们目光坚定,点了点头。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两名黑衣捕快迈着嚣张的步伐,来到了他们的牢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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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的捕快一脸跋扈,手中紧握着木棍,朝着牢门狠狠敲去,那巨大的声响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他扯着嗓子大声吼道:“哼,都给本大爷麻溜地站起来,要是不听话,可别怪老子手里这棍子不长眼!” 那声音尖锐刺耳,带着不容置疑的蛮横。
右边的捕快则一脸冷酷,他毫不迟疑地打开牢房大门,大摇大摆地走进牢房。
他的眼神如鹰隼般凶狠,目光如刀般在每一个流浪宗弟子身上扫过,仿佛要将他们的内心看穿,试图从众人中揪出那个心理素质最为薄弱的弟子。
很快,他就锁定了目标。这人正是先前向楚沉瑞诉苦的弟子。
这弟子年纪轻轻,内心敏感且情感丰富,又因人生阅历尚浅,在这突如其来的高压环境下,顿时显得慌乱无措。
只见他额头迅速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双眼更是紧张得不知该看向何处,眼神中满是恐惧与迷茫。
“你,跟我走。” 黑衣捕快脸上浮现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狞笑,右手轻轻招了招,示意那名弟子上前。
“啊?我?” 那名弟子明显愣了一下,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整个人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不然还能有谁?磨磨蹭蹭的,赶紧的!” 说罢,那捕快不耐烦地猛挥手中木棍。
这根看似普通的木棍,实则大有来头,乃是一件九品法器,无需耗费自身灵气,便可施展出其强大的威能。
只听 “嗖” 的一声,木棍如闪电般击中了那名弟子的大腿。
刹那间,一股钻心的剧痛从大腿处传来,那弟子无法使出防御法术,此刻他的肉身,在这强大的攻击下,几乎与凡人无异。
“啊!” 他忍不住惨叫一声,双手紧紧抱住大腿,身体蜷缩成一团,痛苦地哀嚎起来。那声音在牢房内回荡,让人听了心生怜悯。
“走!” 捕快却丝毫没有怜悯之心,他一把抓住枷锁上的铁链,用力一扯,那弟子便如同一袋沉重的货物般被拖拽着,捕快就像遛狗一般,将他直接拉出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