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辰像是遇到主心骨一般,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自己分析的利弊讲于宁樱听,宁樱点了点头道。
“考虑的挺对,但就是有些优柔寡断,对待这种人你不该心慈手软,省的日后给自己留后患懂么。”
“婶婶的意思是?”
宁樱眯起眼看向窗外。
“你好好准备老四的生辰,这事儿交给我来办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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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真的打算下手?”
玲珑见刘恒辰走远,上前给宁樱斟了一杯茶道。宁樱轻轻点头,桌子旁的针线篓子里那个云山纹的香囊已经初具雏形,她拿起来继续边绣着边答。
“咱们京城的探子不是来信么,那莫家家主可真是大手笔,竟然敢让自己的小儿子过来演这出戏,若不是时间对得上,我还真不愿意相信呢。如今我作为宁家的代言人,自然是要利用这个身份好好回敬他们一番。”
“您就不怕...”
“怕什么?老娘以前就是怕这怕那才让这群宵小之辈把手伸到我眼皮子底下,如今他们还要在我儿面前蹦跶,我岂能忍?”
煨着茶水的炭盆里头燃着的纸张正是这两日到宁樱手里的密信,暗语被解读出来后自然是要销毁的,里头清楚写道莫家这些日子的举动,作为莫家幼子的莫朹去年年底消失在京城,最后见到的方向是往这冠阳县来,不难联想到是为了宁家出面一事而来,只是宁樱怎么也没料到莫家的当家竟这般看中这个小县城。
虽然手头的证据还不足以表明沈韫就是莫朹,但以她多年来和莫家周旋的了解来看,就是八九不离十没跑了。
原先的沈韫不出意外的话早就被莫家的人给收拾掉,刘恒辰的分析不无道理,只是宁樱不想把宝压在一个还未经世事的丫头身上,万一向琥真的出事儿,那她只能暴露在敌人面前,这样她儿子们自然也难逃一劫。
雷霆手段,才能震慑住那些贼人,她章家的女儿不是被吓大的。
赵延安弥留之际的景象再一次在她眼前浮现,宁樱眼眶渐渐变红。
这一次,她不会让事情再次重演了。
“玲珑,你带上五人,子时之后我要见到那个沈韫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