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苍肯定是不大相信的,他十分想跟着刘恒辰一起出去,可李家如今被盯着,一边是疼爱的“侄子”,一边是自己的亲眷,他很是纠葛。

最终他还是妥协,到了收网阶段,他不能因为一时的任性就让大哥多了后顾之忧,他不在乎李家,但大哥在乎,他只能留下帮忙看顾。

刘恒辰也是心慌,收拾行李的时候带了一堆平时做来应急的药粉药膏在身上。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万大山手下的将士就驾着马车到他府上。

“想必二位便是将军口中的刘公子和李公子了。请上车,将军托我在路上照顾二位。”

“劳烦你了。”

这些年的颠簸刘恒辰也算是习惯了马车,掀开帘子吹着风也没有那种想吐的感觉,只是因为是随军一起行进,马车走的并不算快,跟水路相比要慢上不少。

他是真佩服李麟霄,官路虽然平整,但毕竟没有铺上石砖的京城路面好走,偶尔还是有些颠簸的,这小子竟一路都抱着书不撒手,哪怕他说这样伤眼也只是收起来稍微休息片刻就又偷偷摸摸拿出来。

“我记得公子陪着弟弟乡试对吧?”

那名驾车的将士性格十分温和,没有因为刘恒辰跟李麟霄年纪小就欺负他俩,他在车厢里头待着也无趣还闷得慌,一有机会他便会凑到驭座处与那名大哥闲聊,大哥也是个热心肠,两人相谈甚欢。

“嗯。”

“厉害啊,我看你弟弟也不过十数岁,那若是成了状元,这可是一百多年来最年轻的了。”

“哪儿就能那么轻松拔得头筹,大哥谬赞了。我这小弟也只是比别人多用功些而已,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能不能过乡试还两说呢。”

刘恒辰话想试着套些话,但这个士兵虽然和他聊的来,可口风却很紧,关键的地方都会打个马虎眼过去,这一路还得指望他驾车,刘恒辰也不敢聊些深入的话题触人霉头。

水路是走了一周左右,这次走官道,沿途虽说没有什么波折,马匹速度也快,但三千的士兵也是得扎营休整,并且还要每日清点人数防止有人逃走,愣是拖了十七日才到冠阳县外。

万大山是肯定不能停下队伍来专门送他俩入城的,刘恒辰便与那名将士道了别,将一封信交予他,让他找时间给万大山聊表自己谢意,便待着李麟霄再次回到自己的半个故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