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冠阳县的向府,行事低调些。”
“遵命,那属下这奏出发嘞,二位好好歇着哈。”
说罢吴砖便从门后的木构上拿起马鞭与皮草大衣,一阵马匹嘶鸣声和蹄铁踩地的声音响起,小屋就只剩下刘恒辰和李鸿武两人。
刘恒辰的哈欠已经开始接连不断,打的他眼泪花子直冒,李鸿武一把牵住他的手。
“睡吧,累了一夜了。”
皮草铺着的床倒没有刘恒辰想的那么扎人,只是上头有一股浓烈的,男人气味儿,熏的他有些晕头转向。
“是不是不太适应?”
李鸿武侧过头来,看到刘恒辰微皱着眉,记起他这个弟弟对气味儿十分敏感,便出声问道。
“还...还好。”
“要不...到哥哥怀里睡着?会好受些。”
“你身上烫。”
“那也总好过被吴砖的味道给熏晕过去吧。”
“你怎么就没事儿...”
李鸿武嗤笑。
“你以为边关那群大老爷们儿很爱干净?整天都跟猪圈滚过泥巴的猪崽子一样,让他们沐浴更衣还不如杀了他们呢。”
刘恒辰眉头皱的更深,他想起前世自己在寄宿学校生活的那段时间,晃了晃脑袋,钻进了李鸿武怀中,也不知是早有预谋还是习以为常,他一跟李鸿武贴上来,便被他翻了个身搂了个结结实实。
李鸿武的胸口鼓鼓的,实实的,但却能很清楚的听见他的心跳,刘恒辰脑子里又忍不住回想起方才那片刻彼此近距离对望的场景。
他强压住自己隐约躁动起的情绪,闭上眼,好在身体的疲惫的确接近极限,不一会儿他便沉沉的进入梦乡。
李鸿武没敢睡太快,刘定抱怨过自己最近有打鼾的臭毛病,他怕扰了弟弟,直到确定刘恒辰在他怀中睡着,呼吸均匀打在他胸口时,才慢慢低下头,凑近刘恒辰的额头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