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刘恒辰指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江总管，李鸿武“唔”了一声。

“抬起头来。”

那江总管哆哆嗦嗦的将头抬起，一见他的容貌，李鸿武眉头便挑起，冷笑了一声。

“这不是江总管么。怎的有如此闲情雅致到浣衣局来了？”

“启禀神武王，奴才是来取宫人们换洗的衣物...”

“少他娘的跟老子胡扯，你一个堂堂总管，需要亲自来取宫人的衣物？你打量着本王是傻子不成？”

刘恒辰有些无语，到底是自己身份不够大，说话做事太过温和，之前还敢跟自己辩驳的太监此刻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颤抖着身体垂下头当鹌鹑。

两个人待在一起久了，许多事情上的看法都一致，对于这种欺辱年轻女子的败类李鸿武也是打心底里瞧不上眼，他对着一旁严阵以待的宫女们问道。

“谁来，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跟本王说明。”

许是威压太过骇人，那些宫女们竟也一时间噤了声，李鸿武无奈之下，只好回头看向刘恒辰，用胳膊肘轻轻抵了他一下。刘恒辰抿嘴看向他，柔声开口道。

“小欣，你实话实说就行，我与我哥哥会替你主持公道，你放心便是。”

小姑娘闻言，拽了拽小玲的袖子，小玲看了眼刘恒辰，又看向跪在地上，头都要扎进砖缝中的江总管，起身拉着小欣跪在李鸿武面前，将方才的事情叙述了一番，李鸿武也如同刘恒辰一般，听得是眉头直皱，看向那太监的眼神也是愈发的渗着寒气。

“江总管，她们两个，话中可有作假？”

五体投地这词儿用在那太监身上是在合适不过，李鸿武的问话并没有回应，也确实，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好死不如赖活么，他这样反而李鸿武也不好轻易做些什么。

不过李鸿武到底是见惯生死的人，对付这种软脚虾自然有招儿，他起身，在房间内踱步一圈，对着那嬷嬷道。

“把你这儿的宫人都聚集起来，一个也不许落下，否则唯你是问。”

“是...是...老奴遵命。”

门外又再次响起马蹄声，李鸿武往院中一瞧，笑了起来，冲着外头扬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