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奎忙不迭地的,将已准备好的笔墨,从侍女手中拿过来,铺在桌子上。慕占宇拿起墨,轻轻研磨起来,看那生疏的样子,料想其平时很少干这种事情,易凡微微一笑,并没有阻止。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慷当以慨,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好诗,好诗。贤侄才华横溢,的确是实至名归。”
“王爷谬赞,只是有感而发,还望王爷不要嫌弃才是。”
易凡嘴上说着,心中却道:“孟德大人,我也是无奈,为了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只能借鉴您老的名作了。”
慕占宇拿着易凡的墨宝,独自欣赏着,已然忘乎所以,忘了易凡的存在,王奎抱歉的向易凡笑笑,却见易凡没有不耐之色,品着香茗,并未因为慕占宇的失礼,而面露不耐色。
慕占宇才从短歌行的诗句醒悟过来,见易凡独自品着茶,这种失态,不由的老脸一红。
“贤侄勿怪,实在是诗词华丽,才沉浸其中。你也不知道提醒一下!”
慕占宇说着,不忘回头瞪一眼王奎,王奎满脸苦涩。虽然他这些年跟随王爷,可主仆之别,他还分的清楚,打扰王爷兴致,会引来他的怪罪。王爷沉醉其中,冷落易凡,未及时提醒,同样会让慕占宇不快,王奎明白,无论他怎么做,都是错。
“不怪王公公,见王爷如此喜爱小子的诗句,这才斗胆没让王公公禁声,没有打扰王爷,还望您见谅。”
“无妨,无妨!”
慕占宇抹着胡须,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见他如此,易凡也不便多言,毕竟他是外人,王府自家的事情,他只能美言几句,不便多说什么的,至于慕占宇对王奎,是罚还是如慕占宇说的那般无妨,全凭眼前这位王爷的心情。
“不知贤侄今日前来,可为何事?”
慕占宇品着茶向易凡问道。
“小的和世子有生意上的往来,今日前来拜见,却为世子而来!”
听到易凡来找慕浩轩,慕占宇并没有感到惊讶,他虽深居简出,很少问及朝政,可还是有些眼线的,慕浩轩和易凡合作的商贾之事,慕占宇自然知晓。
“我那不争气的东西,若有贤侄你一半的才华,我也就安心了!”
“王爷言重了,世子这般,看似胸无大志,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慕占宇听闻,身体确实一僵。眼睛死死的盯着易凡,好似要从他脸上,找出些许的答案。可易凡面色如常,镇静自若的喝着茶,并未受到任何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