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他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有我在。"

这是顾非晚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钻入鼻腔，顾非晚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睛。

入目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日光灯管发出轻微的嗡鸣。她试着动了动手指，却发现右手正挂着点滴。左肩传来阵阵钝痛，提醒着她不久前经历的那场生死危机。

"你醒了。" 一个低沉的男声从旁边传来。苏晚偏过头，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站在床边。医生的旁边还站着另外一个男人，他很高，逆光而立，面容隐在阴影中，只能看到轮廓分明的下颌线。

是程与安。

“醒了就好，醒了就没什么事了，待会再做个检查。顾总，那我就先走了。”医生说完就离开了病房。

"你中了一枪，失血过多，但好在没有伤到要害。"程与安俯下身来，语气温柔的根本不不像他本人，"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一丝沙哑。

苏晚觉得这个声音莫名熟悉，就像......就像雨夜中那个抱着她的人。 "我......"她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是你救了我？"

“当然，我说过一定会保护你的安全。不过还是让你受伤了，是我的失误。”程与安道。

“没关系。毕竟当时情况危急，完成任务才是第一位的。”顾非晚道。

"你好好休息。"程与安看到顾非晚迷上了眼睛，以为他需要休息，"有什么不舒服按呼叫铃。"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顾非晚再次闭上眼睛，努力回想那天的细节。

雨声、枪声、脚步声......

突然，一段记忆碎片闪过脑海。她记得自己中枪后，有人将她打横抱起。那人跑得很快，雨水打在他的脸上，顺着下巴滴落。他的心跳很快，隔着湿透的衣料传来，一下又一下......

"砰！" 又是一声枪响，抱着她的人猛地转身，将她护在怀里。子弹擦过他的手臂，鲜血滴在她的脸上。 "别怕。"他在她耳边说，"有我在。"

顾非晚突然想到程与安也受伤了，立刻睁开眼睛喊住已经走到门口的程与安。

“那个，谢谢你救了我。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