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重新穿戴好一步一步走向雪地里的男人。
黑色的墓碑早已经被洁白的雪花覆盖。
男人人高马大的站在那,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凝着墓碑,身上的黑色大衣墨色短发早已经被染上银雪,一张俊脸冻的通红。
南宁张了张嫣红的唇瓣,发现安慰的话她还是说不出口。
索性她也就在一旁站着。
大雪很快就让她的头发染白。
在女孩到来的时刻秦枫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但他什么也没做什么也说。
这几个月南宁的身子越来越弱,没一会儿就忍不住开始低咳,小手冻的僵硬。
纷飞的雪花落在长睫上颤了颤秦枫不悦的蹙眉,“滚回去。”
南宁没说话只是动了动身子然后走上前拿出口袋里的手帕覆去墓碑上的雪。
男人都眼眶瞬间充血,宛若一只厉鬼怨气冲天,“谁让你乱动的!你想死吗!”
面对男人的疾言厉色南宁还是选择将积雪清理完毕。
只是刚清理一半整个身子就一空陷入厚重的雪地,耳边是男人愤怒的叫嚣你。
“你TAM听不见吗!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南宁艰难的从雪里出来,整张脸又冷又湿,重重呼出一口热气,水雾瞬间凝结。
“我觉得这是你应该做的。”她淡然开口眼底没有半丝情绪起伏。
“我再说一遍,滚!!”秦枫眼底阴戾一片。
南宁抬眸看向不远处的余昕仿佛在告诉男人,一看说了不会安慰就是不会。
不远处的余昕急的都快跳起来。
谁家安慰是这样玩的!
“你是说我可以离开了吗?”美眸里淡映着男人暴戾的脸庞。
女孩话里的意思秦枫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你简直就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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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狠的拽着女孩的手臂将人半提起来。
男人力道大的几乎要将她手臂给撕扯下来,压下痛意开口,“我只是问问,不是就算了,何必生气。”
超脱世俗的淡定让秦枫内心怒火烧的更旺,就连理智都要一起被焚烧殆尽。
“余昕!!”
“大少爷我在。”
压抑怒火的嗓音一开口余昕忙不得跑过去。
“把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带走浸猪笼!!”
“啊?!”余昕呆滞片刻。
南宁冷着脸,奋力挣脱男人的掌控,主动站起身来往回走。
原本她就不打算来。
余昕犹犹豫豫想替人求情,“大少爷,南小姐也只是好心想……”
一道森寒的眼神射过来。
余昕吓的忙不迭低头,欠了欠身立马追上去。
秦枫凛然目光掠过冰冷墓碑上的照片,上面的积雪被扫清露出那张浅淡笑容依旧的脸。
浓密的黑睫毛轻垂,覆住眼底无边的黯色。
蓦地,他突然嗤笑一声,眼底藏匿悲凉。
……
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
“阿音。”
昏暗的视线里隐隐约约辨得沙发上有人。
在此之前他是通过手机知道家里有人进来,打开监控才发现是女孩。
陆家那边的事情敷衍完他便立刻赶过来,好在女孩还在睡觉。
白音在男人开门的时候就醒了,不知道为何心总是跳的莫名慌乱。
陆言之抬手开了几束昏黄的小灯。
“陆言之你说两天后,那我明天能走吗?”白音抬眼看过去。
“阿音你很着急吗?”陆言之微微蹙眉有些纠结。
“废话,看不见吗?”白音的视线懒洋洋撇过一旁的粉色行李箱。
一想到要去受苦半年陆言之心里就难受,“伯父伯母同意吗?你不去上学吗?”
见男人如此啰嗦白音烦躁的揉了揉鸡窝似的头发,“你就说明天能不能走?!”
见女孩态度如此坚决陆言之不得已也只能开口,“……能。”
“那就行。”
“你今天不在这住吧要回陆家的吧,既然这样我就住一晚,明天的事情你要记得安排。”
“最后一天阿音你……不回去吗?”陆言之有些惊讶。
男人一直叽叽喳喳刚醒的白音很想把人的嘴巴给缝上,“从前倒是没发现你话这么多。”
陆言之嘴角抽了抽,眼里流露一丝苦意。
那倒是,从前……他可不是那个话多的人。
“饿了吗,我看你睡了一天,给你做点东西吃。”陆言之作势就要走进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