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明知道自己发热了,还喂公主,说不是故意的,就连她这个同为乳母的也不相信。
夏冬春自然也不是傻子,闻言冷哼一声:“我倒不知道,你们的规矩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了,明知自己病了,还敢喂主子,现如今出了事,还同我说什么无心之失?!你打量着诓我是吗?!”
“奴婢不敢!”那乳母的头都要磕烂了,这段时间她们照顾公主,夏冬春对她们都不错,她以为只要自己这样认错了,夏冬春肯定会心软的。
“我看你没什么不敢的!”夏冬春即便是生气,也还顾忌着灵鸢在她怀里,怕吓着她,因此压了压,声音并不算太高,“试问宫中哪个皇子或是公主的乳母敢这样做?莫非......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你不成?”
本来夏冬春问出这句话,只是想试探一下,没想到那乳母听到这句话,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就连她旁边跪着的叫白枝的那名乳母都注意到了。
夏冬春这下才确信,定是有人指使了这人,当即先叫太医去开了汤药,自己则是继续审问那乳母,云苓怕吓到灵鸢,便将灵鸢从夏冬春怀里接过来,先抱去内室哄了。
银朱则是留在了夏冬春身侧帮忙。
“说,究竟是谁指使你的?你若不说,仔细我去回禀了皇上与皇后娘娘,将你送去慎刑司受刑!那些精奇嬷嬷可不是吃素的,死人嘴里她们也能扒出东西来!”夏冬春一拍桌子,吓得那乳母一抖。
一旁的白枝疯狂回忆着身旁那名乳母又没有见过什么不该见的人,却发现她们两个因为照看公主,似乎都没出过延禧宫。
那乳母哭得涕泗横流,额头上也红了一大片,简直没眼看了,但夏冬春这次是一点也心软不起来,见她只是哭,但不回答,便对身旁的银朱道:“去景仁宫请示皇后娘娘,将她发落到慎刑司,我便不信,背后那人是给了她多大的好处,以至于让她吃了熊心豹子胆似的,连公主也敢谋害!”
“奴婢真的没有啊小主!奴婢冤枉!”那乳母见夏冬春还是一心要把自己送去慎刑司,高呼冤枉。
银朱几步上前,一把拽住乳母的衣领将人拽起来,这一下,不仅将这乳母吓了一跳,连夏冬春也惊住了。
没想到银朱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力气还不小。
那乳母下意识想挣扎,却被银朱一巴掌扇在脸上打懵了。
银朱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主子说话,哪有你多嘴的份儿?你做错了事还敢顶嘴?宫里可没有这样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