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不是富察贵人?”博尔济吉特贵人这段时间不出门,也没精力去关注外面的事情,再加上先前富察贵人和夏冬春关系确实不怎么样,所以她便也没有怀疑害夏冬春的另有其人,眼下听夏冬春这么一说,她立刻变了脸色,“那到底是谁你可知道?咱们可不能轻纵了背后之人。”
“我已经托人传信出去,叫家中父母派人去查了,”夏冬春叹了口气,没说得太明白,“眼下是知道那兰儿原是松阳县人。”
“松阳县?”博尔济吉特贵人很快反应过来,“莫非是安贵人?她父亲不就是松阳县丞吗?”
这样倒也说得通,博尔济吉特贵人也听说过殿选那日夏冬春和安陵容之间那点不愉快,平心而论,若是她在殿选那日被人拿热茶泼脏了精心准备的衣裳,她也是会生气的,毕竟一个不慎,便是殿前失仪的罪名,虽说夏冬春在气头上,有些话确实欠考虑,但这件事不是刚入宫时,安陵容便来道了歉,夏冬春也将此事揭过了吗?难道安陵容还是为着这件事?
不能吧?那日夏冬春嘴上不饶人,可听说后来甄嬛替安陵容解了围,夏冬春入宫后也没再刁难过安陵容吧?
博尔济吉特贵人眉头紧皱,猛然,她联想到一个人——皇后。
安陵容虽说入宫之后和甄嬛、沈眉庄二人交好,但现在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安陵容和甄嬛她们的关系已经大不如从前了,反而是和皇后走得更近些。
而且她们就住在一起,安陵容和富察答应有过矛盾,毕竟自从入宫之后,光博尔济吉特贵人去延禧宫找夏冬春时撞见富察答应刁难安陵容的次数两只手都数不过来,这样一来,安陵容既能除去夏冬春腹中的孩子,又可以将富察答应一举扳倒,所有人都以为是富察答应嫉妒夏冬春有孕,所以才谋害皇嗣,而安陵容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就可以了。
紧接着,夏冬春的回答就证实了博尔济吉特贵人的猜测:“是,我也是这样怀疑的,毕竟我们都住在一起,彼此之间的情况也是最了解的,若是真要动什么手脚,安陵容确实有机会,况且现在安陵容背后是皇后,富察答应和莞嫔的孩子没了,都和她们脱不了干系。”
“这样说来,这安贵人看着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倒是个狠角色。”博尔济吉特贵人感叹道,随即又交代夏冬春,“还好现在来了圆明园,她和咱们不住在一处,否则还不定想什么阴招儿来害你呢,但咱们总有回宫那一日,到时候你可一定要万般小心,切不可叫她再有可乘之机。”
“姐姐放心,吃过一次这样大的亏,我如何能在她手里摔两次?”夏冬春重重点头,“只是姐姐和我关系亲近,只怕到时候她会再来害姐姐,姐姐也要小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