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早说不要做得太过,你不听。”太后看她一眼,恨铁不成钢,“当初富察氏那个孩子,你以为哀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也就算了,谁承想妍嫔有孕时你又要动手,这下可好,皇帝查起来,一下子把纯元的事情也牵扯出来了,这次,哀家也是真的有心无力,只能尽力保住你皇后的宝座,再多的,哀家也管不了。”
“皇额娘……”皇后想说什么,却被太后一个眼神堵了回去。
“行了,你自己也好好想想吧。”太后起身,带着竹息回寿康宫了,实在是嫌这些事情糟心,但为了乌雅氏和乌拉那拉氏的荣耀,她又不得不想法子保下皇后。
太后走后,皇后呆坐了许久,绘春有些担心:“娘娘,奴婢先扶您去躺一会儿吧,慎刑司那边儿一时半会儿恐怕也不会有什么消息,您这样,身子也吃不消啊。”
“你先退下吧。”皇后摆摆手,她现在满心烦闷。
景仁宫的宫女太监被带去慎刑司审问,这一审,就是两天一夜。
第二天晚上,终于有了结果,江福海受不住刑,全招了。
胤禛听着苏培盛禀报的内容,手里的茶盏险些再次砸出去。
“朕与她,到底多年情分,总要听她亲口来说。”胤禛铁青着脸,吩咐苏培盛去景仁宫传皇后来养心殿。
太后得知此事之后,直觉不妙,当即顾不得许多,再次去了养心殿。
这夜之后,胤禛、太后、皇后三人说了些什么,不得而知。
众人只知道,这日后,皇后彻底被幽禁在了景仁宫,虽未废后,但却有名无实,胤禛甚至说出了“死生不复相见”这样的话。
这些对夏冬春来说都不算是坏事,但明眼人都能看出胤禛现在根本不想再听人提到皇后相关的事情,就连祺贵人、兰贵人和香常在也多少受了牵连,胤禛去她们那里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但日子确实也安生了一段时间。
又是一年冬日,夏冬春和庆嫔、宝莺凑在一起绣花,罗汉床上的炕几被撤了下去,灵鸢、明溪和弘毅在罗汉床上玩耍。
“娘娘,太后身子一直不见好,皇上打算过两日去甘露寺祈福,要您和敬贵妃同去。”小厦子过来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