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世上就是有这种心性凉薄之人。
程文渊自私,大哥程文博更是阴损毒辣。
第二日一早,侯府两兄弟一起出了门,午后才将浑身是血、疼晕过去的程文通带了回来。
秋月向秋香转诉时,一脸唏嘘。
“你不知道,五少爷被斩断右手,还被削去一只耳朵。
也没做任何处理,就那样血淋淋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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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时,五少爷整个人身上都是血。
血差点止不住。
大夫医治了一个多时辰,才勉强包扎上。
满地都是带血的纱布,可瘆人了。
老夫人心疼地晕过去了。
少夫人守了老夫人好一会儿,看着老夫人喝下药才得以脱身。”
秋香一脸懵,似有不信,惊讶看向楚瑶。
“少夫人,尚书府真就这么狠,要了五少爷一只手,一个耳朵?”
楚瑶放下茶盏,面色平静无波,眼底却含着一抹暗色。
“这事怪不得尚书大人心狠。
爱子丢了一只耳朵,算是毁了容貌和前程。
尚书大人怕是恨极了通哥。
这事放谁身上,谁都有气,恨不得把凶手千刀万剐。”
“秋香,你不知道,我听说,还是大少爷亲自动的手。
尚书大人同意私了,让世子动手斩掉五少爷的手。
世子狠不下心,大少爷抢去刀,一下就……
当时五少爷就疼晕过去了。”
两个丫头还在那里一惊一乍说着,楚瑶吩咐道:
“这事在这里说说就罢了,出去不许多说一个字。老夫人这时心里窝着火气,别去触霉头。”
“奴婢知道。”
……
几日后,老夫人房里丫头匆匆跑来寻楚瑶。
“少夫人,五少爷又哭又闹,老夫人急的没法,让您赶紧去朗月居一趟。”
朗月居是五少爷程文通的院子。
楚瑶也听下人汇报了,自从通哥残了,只要醒着,人就如疯癫一般,大哭大叫。
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下人没人敢在他身边伺候,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抛来的东西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