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下药他感觉自己的症状慢慢地在好转,不过他依旧很虚弱,只能任由她一遍遍地用湿毛巾擦拭他的额头,轻声呼唤他的名字。
两人聊了一会儿,李海又感到有些困倦。陈秀兰帮他掖好被角,轻声说道:“你好好睡一会儿,我在这儿守着。”
李海点点头,闭上眼睛,很快就沉沉睡去。陈秀兰坐在炕边,静静地看着他,眼里满是温柔和关切。
在炕上躺了一天一夜后,李海的烧终于退了,虽然身上还有些酸痛,但已经能下地走动了。徐郎中来看过后,说没什么大碍,药也不用再吃,安心休养两天就好。
大队的马是李哲帮忙送回去的这会儿正是收粮最忙碌的时候,不能耽搁太久。
李哲回来时提到,大队上来了不少穿军装的人,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李海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农场可能要开拓到这边了,他期盼已久的垦区职工户口或许就要来了。
……
身体恢复后,李海开始收拾新家。上次买回来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整理,堆得满屋子都是。
还有之前做的木炭,也得赶紧制成活性炭。特别是两个嫂子已经怀孕了,不能再让她们喝有问题的水。
自从两个嫂子怀孕后,她们就成了全家人的宝贝。每天最重的活儿也就是坐在灶坑边烧火,或者削个土豆皮,连水桶都不让她们拎一下。这样的待遇,村里谁家的媳妇听了都羡慕不已。
陈秀兰也来帮忙收拾新房。她担心李海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不想让他一个人忙活。家里的活儿虽然琐碎,但很耗时间。两人忙活了一整天,才把新房彻底收拾妥当。
李海打开收音机,滋滋啦啦地调试了一会儿,终于传来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声音。虽然内容大多是毛主席语录、诗词、雷锋日记和一些动员群众的内容,显得有些单调,但陈秀兰却听得津津有味。她趴在收音机前,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在听什么了不得的故事。
李海看着她专注的样子,笑着问道:“秀兰,你想学认字、写字吗?”
陈秀兰从小没上过学,大字不识一个,甚至连钱上的字都不认识,只能靠图案分辨。人民币一改版,她还得重新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