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壮士断腕,耿大姐做的决定很勇敢。”赵晓婧叹息一声。
壮士断腕以全质,说的就是有胆识的人手腕被毒蛇咬伤,就应该立即截断,以免毒性扩散全身。耿大姐的做法她支持,与其和那种人耗费时间争那十万元和住不上的农村自建房,不如早离开早解脱,用这些物质代价带走女儿和自己的自由,早一步逃脱泥潭。
“没什么勇敢的,不瞒你说,我并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坚决,刚开始周明亮搁我面前哭,求饶,甚至扇自己的脸我是有心软和动摇的,要不是桂花,我说不定真吃了那一套。
还是桂花看的明白,那次周明亮自己扇自己的时候她就说他假惺惺,抓着他说他打的太轻,要自己动手,周明亮一看桂花巴掌真敢呼上去,当时表情马上变了,恼羞成怒要打桂花,我这才终于看清他,才终于明白他有多虚伪,在我面前做了多少戏。”
“哎,人总有栽跟头的时候,现在看清也不算晚,耿大姐,恭喜你脱离苦海。”赵晓婧由衷说道。
“谢谢你小赵,你之前跟我说过的话我都记着,那些话一直在我脑子里面打转,我总是时不时想起来,只是始终下不了决心,怪我不果断,拖泥带水的。”耿明艳声音重新恢复了温和,说话也平静起来。
“人离开一段关系都是需要过程的,你们毕竟这么多年夫妻,孩子都这么大了,能做这个决定已经相当有勇气了,果不果断的,看结果不看过程。
那之后你和侯大姐打算怎么办,再找个工作吗?”赵晓婧关心道。
“桂花说我们还开早餐店,我还在犹豫。毕竟手上没多少钱,周明亮不一定会给孩子抚养费,我也不想让孩子再和他有什么关系。秋后马上就上高中了,上学正是用钱的时候,开店不一定次次都能赚钱,赚钱也不是那么快能回本。
桂花手上倒是攒了一些钱,她说她出大头,但我又怕生意不好到时候把桂花也拉下水,毕竟她是一个人,这钱以后也是她的养老本。
我们商量着开店的话早上卖早餐,中午晚上卖你教我们的炸串,还在说要是决定的话跟你打个电话问问呢,毕竟是你的手艺。”耿明艳道。
“没关系的,我既然教了,哪有不许你们用的道理?当时在食堂吃饭人多,每天要炸几百斤东西,其实也没教你们多少。”赵晓婧在电话这边摇摇头,“那你们准备继续在合城开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