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紧不慢地道:“哥哥,那些小铃铛是哥哥每次回来给阿远带的礼物,阿远很珍惜。他把我放在心上,才愿意跟我分享。而且小铃铛一响,一个人待着也不会那么寂寞,对方来了我们第一时间就能知道……珍珠虽然很大气,但我们还是更喜欢小铃铛。”
顿一下,礼貌地欠了欠身:“我和阿远今天读医书有了新灵感,要去药房做实验,就不扰哥哥工作了。哥哥请自便。”
章雪鸣话说得客气,动作却一点都不客气,转身就把宫远徵拉走了。
爱说不说,不说拉倒。敢对她搞什么循序渐进的服从性测试,宫尚角算是挑错人了。
她现在心情好,宫远徵没有端水就是最大的偏向,所以不跟宫尚角当场算账。
不过明天那顿打,他跑不了。
宫尚角尚不知明天要倒霉了。他头回送礼物没送出去,还被撅了,眼睁睁看着弟弟妹妹离开,听着清脆的铃铛声渐渐远去,抿着唇一语不发。
许久,他才轻轻叹了口气,明白自己是昏了头用错了招,把两个小的都惹毛了。
怎么补救?
宫尚角除了买买买和送送送,真不知道怎么哄人。
可是再送礼会有用?他觉得有点悬。
过去远徵弟弟总能把自己哄好,也许这次他能帮忙把妹妹也哄好?
宫尚角有些沮丧地翻开一本账册,正要开始核算,却听见小铃铛的声音去而复返,他抬头一看,章雪鸣拉着宫远徵快步走了进来。
章雪鸣面无表情,宫远徵一脸茫然。
章雪鸣在宫尚角对面坐下来,示意他把账册放到一边。
宫尚角照做了,疑惑地看着她:“你表情不对,出什么事了?”
宫远徵也道:“是啊,昭昭你为什么突然把我拽回来了?”
章雪鸣没回答,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宫尚角,严肃地问道:“哥哥,你向来冷静理智。你知道我讨厌什么、忌讳什么、底线又在哪里,平时纵是试探也会注意分寸不去触碰。可你今晚偏偏做了这种冒犯我的事。
你不可能不清楚你这么做,不但会激怒我,也会伤阿远的心。那么,为什么你今天如此不谨慎,还莫名其妙拿阿远来作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