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一直没出声,此时莫名朝云为衫那边探过身子去,压低声音问她:“云姐姐,金繁侍卫说你会清风派嫡系弟子都学不全的清风九式剑,是真的吗?清风派掌门点竹待你可真用心,你们是血缘很近的亲戚?”
语声娇软,似闺阁少女同好友聊八卦,不带任何目的。
云为衫却是警惕心大起。
无锋里形成的习惯是很难改变的。
在场的四个无锋虽是不得不被迫上了宫门的船,但不代表他们之间不会有尔虞我诈,不会有你死我活的竞争。
云为衫若无其事地反问道:“上官……哦,不,许姑娘为何会有此一问,你在无锋里没有学过吗?”
她故作惊讶地看向寒鸦肆的方向:“不可能吧,我记得我义妹跟我学的一样,我的寒鸦也从未提过这剑招有什么特别之处。至于清风派点竹,我不认识这个人,也从未在无锋里见过。”
她语气变得微妙起来:“怎么,许姑娘是清风派掌门的嫡传弟子,是清风派掌门送你进的无锋?”
上官浅一噎,倒是没想到这个魑阶如此敏锐。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话里有话地道:“云姐姐说笑了,我乃孤山派最后的血脉,不然也不会有仇人刻意将我送进无锋,妄想让我忘记仇恨,帮着无锋覆灭孤山派昔日的盟友。
方才听见金繁侍卫那么说,我还道是无锋生怕我记起了什么,专门派了我仇人的血缘亲人扮成魑阶来监视我……原来是我误会云姐姐了,真是不好意思。”
云为衫心里一紧,很自然地回敬道:“许姑娘才是真风趣。我自十五岁拿到魑阶令牌后就一直不曾升阶,只因我厌恶杀人,不肯助纣为虐。这趟前来宫门,也只是想查清我义妹的死因,好想办法报复仇人……
许姑娘这般聪敏可人,今晚密道前,一个眼神就能让郑南衣舍身相护,想必就是魅阶的厉害人物了?”
她两个在左方第四排你来我往,暗戳戳把对方往死里摁。
两只寒鸦无语至极。
都不知道影片后面有什么在等着,还没回到宫门,怎么自家人先杀起来了?
寒鸦肆和寒鸦柒一个道“差不多了”,一个说“够了”,双双获得电击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