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居然还是汉皇血脉?可在家谱?”
刘长柱摇了摇头:“海昏侯之后人数众多,后代多有如末将这般潦倒之人,都未入族谱。”
“哦,可惜了……”刘虞微微表示了一点遗憾,然后继续问道,“你家在丹阳,那怎么到幽州了?”
刘长柱迟疑了一下,然后才开口说:“说来惭愧,末将是被扬州的太平道裹挟的流民,随扬州的太平道教众到了青州,然后又随渤海郡的一路姓张的渠帅进入了幽州。前不久末将才在安次县归附了夏从事。”
“哦?你是降将?”
刘虞惊讶。周围的一群郡县官员也都瞪大了眼睛。他们都没想到夏仁居然连这样的人都敢用。纵然这人自称是汉室宗亲后裔,可这种事谁说的清?毕竟这人是黄巾贼啊!怎么夏仁就敢让这人来迎接州牧的?
“夏元龙是怎么想的?怎么让这种降将来迎接州牧?”
“就是!这种人怎么靠得住?”
“莫非,夏元龙图谋不轨?大人快离这人远点。”
面对这些恶毒的言语,刘长柱面无表情,任由他们污蔑,只将判断的权力交给刘虞。
“好了!夏从事如此做,自然是信得过此人。莫非……你们是觉得我所拜官员不可靠?是想质疑本官吗?”
刘虞这一席话,让所有的大小官员都闭了嘴。毕竟人家现在是幽州的主官,而且有总领一州之权,比之以前的州刺史可要强势不少。更何况,他们现在身在城中,周围都是刘虞的亲兵和夏仁的兵马,又哪敢对刘虞说的话表示不服。
刚刚他们一时冲动,本能的就对降将刘长柱表达了歧视,继而还对夏仁进行了抨击。但意识到了自己踩错了,他们也赶紧又应和起了刘虞,一个个忙着表忠心。
一行人就这样边说边走,走走停停,磨蹭了半天才来到城中心的钟鼓楼前。
还没和夏仁说话,众人便已经看到被烧得只剩下四面墙的钟鼓楼。被烧塌的残垣断壁再次震撼着众人那脆弱的神经。大汉承平日久,这些大人物太容易惊诧了。但或许,他们这才是正常人该有的表现吧。
“刘州牧,末将已克服蓟城,斩杀黄巾贼酋以下头领凡三百余人,斩黄巾贼首级八千余,俘虏贼兵、贼军家眷、老弱、共计万余人,缴获甲胄无数正在统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