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陈登一大早就和儿子陈肃乘车来到了郡府。
郡府的大门都还没开。
于是他只能下了车,与陈肃在门外等候。
然后有两辆马车陆续到来,车上的人各自下车,竟然是陈矫和步骘父子三人。
门外顿时就聚集了一大帮人,瞬间便就热闹起来,各自见礼。
步骘与陈矫上前,与陈登攀谈起来:
“元龙先生平日里办公,也是如此早么?”
陈登也回了礼,道:“今日有些要事,须与主公商议,子山先生,季弼兄,为何今日你们也来的这么早?”
主公?
听到陈登嘴里说出这两个字,陈矫和步骘同时一怔!
不可置信的看向陈登!
眼前这个人,是个连吕布都能戏耍于股掌之中的人!
而吕布全盛时期,几乎纵横天下,所向披靡,并且占据徐州,屯军下邳,成为一州之主。
陈登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可以说,徐州谁来了都不顶用。
陈登一人便能镇住整个徐州!
可是咱们的太守唐剑大人,不过是一个崭露头角的年轻后辈,而陈登却愿意折节屈身,称唐剑为主公!
陈矫和步骘都震惊的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眼中露出惊喜的光芒。
“元龙兄……你……”
陈矫脸上带着喜色,但不知道从何问起。
步骘也是如此。
陈登便回答道:“我陈元龙一生,恃才傲物,自视甚高。”
“寻常之人,我确实不会放在眼里。”
“可是,昨日与主公聊过之后,我才知道,只有跟随主公,我才能实现我的自身价值。”
“故而,自今日起,我便改口称建明为主公,为他谋取天下!”
然后,他又问步骘:“子山先生,你不是也不愿投效我主么?为何今日也来的这般早?”
步骘听完之后,高兴得嘿嘿一笑,道:
“老夫何尝不是如元龙一般?”
“先前,我以为自己是个背主之人,怕人说我朝三暮四,想留点儿脸面,故而只将儿女托付建明,自己已然不愿再投效,只想做那闲散富家翁。”
“然而,经过季弼数次劝解,老夫逐渐明悟,虽然老夫之才远远不如元龙先生,但身上也还有些许文墨,兴许可以帮得上建明将军打理个县城什么的,想来也不在话下。”
“故而,今日早起,也是想发挥余热,不让我这把老骨头在家中坐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