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没有参与过他的任务,今晚是第一次正面遇到他和港府的敌人交手。
和向家兄弟那次绑架自己的危险不同,他们现在身处港府,不是内地自己的地盘。
虽然她知道他是“太岁”,他很强,但还是忍不住会担心。
就在这忐忑不安中,宁媛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荣昭南从宁媛的阳台下来的时候,撞上了宁秉安在院子的花园里坐着喝工夫茶。
夜深露重,空气里带着寒意,他却还是穿着晚上那套中山装,手里握着一只精致的紫砂壶斟茶。
荣昭南挑眉,借着花园昏暗的灯光打量着宁秉安:“秉安少爷真是好兴致,这么晚了,还不回房间睡觉?”
宁秉安掀起眼皮,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语气平静无波:“睡不着。”
他顿了顿:“叫老A不礼貌,还是叫你A先生吧,A先生这是从哪里来?”
荣昭南面不改色地道:“刚从宁大少书房出来,有点事要处理,先走一步。”
宁秉安点点头,语气听不出喜怒:“今晚的事,多谢A先生,只是……有些事,我希望A先生能明白。”
荣昭南好整以暇地抱臂站着:“明白什么?”
宁秉安淡淡说:“明白A先生今夜舞会上,你和小妹之间关系过于亲近,如果被其他人看出来,会给自己惹祸。”
荣昭南勾了勾唇,语气带着几分嘲讽:“秉安少爷这是在教我做事?”
宁秉安垂下眸子,让人琢磨不透他的神色,给荣昭南倒了一杯茶:“我为A先生所救,所以只是提醒一句,身份差别太大,有些没有结果的事,只会伤人伤己。”
荣昭南没接那杯茶,看着他:“这是秉安少爷当了多年养子的心得?”
因为当家人宁正坤的偏爱,很少有人会当面挑破宁秉安养子的身份,荣昭南语气平静但说的这话几乎相当于挑衅。
然而,宁秉安仿佛没听出他话里的锋芒,只是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晦暗。
“先生说笑了,我只是好心提醒一句罢了,听不听,全凭先生自己。”
荣昭南轻笑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淡淡道:“那就多谢秉安少爷好意,我自有分寸。”
说罢,他没再理会宁秉安,转身朝院外走去。
宁秉安坐在原位,看着荣昭南离开的方向,目光深邃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