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是崔冲,霍长鹤和颜如玉已经到了。
“母亲,”颜如玉脸色严肃,“您别急。”
大夫人开门见山问:“发生什么事?”
崔冲拱手道:“夫人,府上可有一位姓赵的账房先生?”
“有。”
“他妻子昨天晚上被人杀了,”崔冲道,“经过现场检验,我们怀疑,杀人者,乃是您身边的丫环,春潮。”
大夫人错愕,难以置信道:“这不可能,春潮一个弱女子,怎么会……”
“敢问夫人,昨天晚上,春潮可曾一直在您身边?”
大夫人语结:“这……这倒没有,我睡下之后也就让她们各自回房,可是,这也不能证明她就是凶手。”
“但她有作案时间和动机,”崔冲再次拱手,“夫人,王爷,王妃,实在对不住,涉及人命,卑职要秉公办案。”
“春潮在何处?卑职要带她回衙门审问,请各位放心,卑职也不会冤枉她,一旦查明与她无关,自会送她回来。”
人家说得客气,但也是情理之中。
王府再如何,也不能不让人家查案子,何况,春潮也确实有嫌疑,昨天还当众要扎死赵账房的妻子。
无奈,大夫人只好让人把春潮叫来。
春潮大呼冤枉,却又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只好先跟崔冲回去。
人还没出府门口,一匹快马奔来,一人下马大步流星往里走。
到霍长鹤和颜如玉近前行礼道:“王爷,王妃,不好了,庄子上出事了。”
颜如玉脸色微变:“发生何事?”
“回王妃,方丈病倒了,还有几个庄子上的人,也都病倒了。”
颜如玉一听方丈病了,有些坐不住。
立即吩咐银锭备车, 霍长鹤也想跟着。
大夫人忙道:“无妨,你们且去,家里的事有我。”
匆匆话别,颜如玉还带上大当家和琳琅,匆匆去庄子上。
他们一走,王府就像空下来不少。
大夫人焦头烂额,还得配合官府查办春潮的事,赵账房也哭天抢地,死了妻子,总得回去办丧事。
一时间,王府内像有阴云笼罩,让人心中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