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绝不能和四爷、八爷扯上关系,但也不能远了皇子。”章佳·阿克墩额上青筋霍地一跳,立于宜修面前重重跪下,“正如主子所言,我等要成事,就得有足够的资本,而河务整顿绝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更不是区区几人便可成的。”
“旁的不谈,河道总督的官职,咱们攀得上吗?可又不能给出去,县官不如现管,河道总督若不是咱们的人,那整顿河务,不过是空中阁楼、寸步难行。”
“皇子督差就不一样了,五爷、七爷、十爷,早早就脱离了夺嫡之列,若能请动他们督差河务,以德成、诺岷的出身,大可以谋划?直隶、山东、河南、江苏四省的管河道员。届时,你们有实权,又有可做护身符、可做挡箭牌的皇子为依靠,何愁不能推进河务整改呢?”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振聋发聩,直达人心。
连宜修都没想到,竟是章佳·阿克墩,这个最是文静之人,最先看透一切。
是啊,皇子督差,是多好的挡箭牌啊,尤其是五弟胤祺,身后是太后,太后不倒,他就不倒,任凭朝堂再如何物议沸腾、攻讦不断,都不可能把他给拉下来。
而胤佑、胤?,一个跛足,一个母族强盛,早早就脱离了夺嫡之列,康熙对他们的容忍度是很高的,只要不是谋逆之举,无论做什么都不会狠下心责罚。
杭氏作乱那年,胤佑侧福晋与之勾结,胤佑虽说得了责罚,但人没事,连爵位撸了半年又给还回去了。
这次什么都没做,就升了淳郡王,儿子还破格升了亲王世子,还不能表明帝王偏袒之心吗?
有这几人督差河务,给足他们好处,让他们睁只眼闭只眼,齐方起等人可不就能放手一搏,大肆整顿河务。
真出了事儿,也有个高的皇子顶着,有人兜底还怕什么!
此事,大有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