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粗汉子猛的拍桌,直接将前头张伯、马仲两个给吓的扔了竹箸。而上首的陈书佐也是,也被吓得不轻。
他没想到惯用的吊胃口的法子怎么会失控,这个时候他多少有点醒悟,这帮人虽然是民,但之前可都是拿刀血战的悍卒。
这一醒悟多少让他对王功曹的谋划有了一丝担忧,觉得这帮新乡的复民可能没那么好拿捏。
打掉这份纷乱的念头,也有城府的陈书佐也板着脸,他对一旁的赵三老冷哼道:
“赵三老,这就是你们乡的待客之道?既然不请咱,这顿酒不喝也罢了,咱这就走。”
说完,陈书佐作势就要站起来。
这时候,赵三老也淡淡回了句:
“陈书佐,咱们新乡的五百户呀,都是一些才放下刀没多久的兵子,军中做派多了,都不会说话,你也多担待。总之呢,你要是能办这事,咱肯定不会亏待陈书佐的。还是那句话,咱们当兵的,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听了赵三老半是威胁半是下坡的话,陈书佐突然笑了起来:
“你看看,你们呀也是,总得等咱把话说完吧。咱刚说的那句话没错,就是这次让新乡去服役,确实是上面的安排,这一点咱肯定是变不了的。但这事也不是没有操作的,不然我也不会来吃这么一顿酒,是吧。”
见陈书佐终于开始说正题了,赵三老笼在宽袖里的手又一次伸了出来,他敬了一杯陈书佐:
“请陈书佐怜惜我新乡五百户,请知无不言。”
然后陈书佐就笑呵呵的和众人说了他的谋划。
具体事情是这样的。
这一次由新乡八十二丁转输到平舆的军粮一共是八千四百石。这么一大批的军粮是富陂两年的储备,都放在县仓里。
只要新乡的这些劳役丁去县里,随取随走。
但到了交粮地平舆后,事情就有点复杂了。因为这些军粮并不是送到同一个粮仓储备,有些仓既远不说,甚至还要排队入仓。
这一来二去,时间就容易耽搁。到时候新乡的八十二丁没准都在在平舆留个一两个月,这么长时间吃的用的都要自己负担。
但现在呢,他陈书佐可以帮忙操作,就是可以让你们将这八千四百石粮食全部交接在最近的一个粮仓,而且不用排队,直接入库。
这一前一后,得帮你们新乡省多少事呢。
说完这些,陈书佐就不说话了,让赵三老自己想。
那边赵三老在刚刚一诈下,也看出这次军输劳役事可能真的是上面的安排。那样的话,那这趟差事就跑不了了。除非他们新乡这些人放弃这些田宅去逃役,不然总要做的。
既然非新乡不可,那赵三老也理智了不少,当务之急还是将新乡的损失降低到最小。
而陈书佐提的这个路子,显然能给新乡省不少钱。
于是赵三老遂问:
“办这事,所费几何。”
陈书佐悠悠伸出五根手指。
赵三老不说话,邓当搭话:
“五斗米?”
陈书佐摇头,冷笑道:
“五斗米?能干什么事?不如县君一日之薪水俸。是五石!而且是要大石。”
饶是赵三老心里有准备,也被陈书佐的贪婪给吓到了。
要知道大石是小石的两倍,换句话说,这陈书佐张口就要他们十石米。这陈书佐一年的薪米也不过是这个数。
真的是贪得无厌的。
但赵三老知道这事不能讲价,不然后面麻烦着。所以装作为难的样子,咬牙答应下来了。
本以为事情差不多就到这里结束了。
哪知道那陈书佐这时候才说出了重头戏:
“你们那日去县里取米,无论取多少,全当一概不知。到了平舆,你们也照数入库,到时候这里面同样不会让你们多出一分。这话你们明白吗?”
这时候,赵三老终于明白这陈书佐或者说他们背后的人到底要干什么了!
这帮硕鼠!
今天早上得知七月病故,想上月还与他聊过得知了他病情恶化已经住院。当时他还非常乐观等恢复好后,再推一把我的。没成想节后就是阴阳两隔。我与七月认识四五年,知道他是一个非常照顾后进的前辈,之前一直想到昆明与他见一面,没成想就成了遗憾。群里今天一个朋友说的话,我非常感触。愿七月此时已经重生到了他喜欢的那个历史,成了他笔下的张绍,继续匡扶汉室。之前之前是他用笔来绘就,而这一次是他自己去经历。加油,你可以的,让我们匡扶汉室,还于旧都。
此外,家人们也不要再催网文作家们加更了,真的是高危行业。这一年我都听了好些个了。哎,这年代,别卷,快快乐乐,身体健康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