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84 前尘尽消

贪念一人 似事而非 10458 字 23小时前

新月挂银钩,月光倾洒在松枝之上,花儿在云里绽放,月亮已落下,乌鸦不停啼叫。

肖泽置身于轻纱般飘渺的雾气间,漫步于在月光洒落的小径之处,周遭一切皆显得朦胧静谧,就连空气都带着山间的悠然与水的灵动。连绵的山脉轮廓,时隐时现,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轻轻铺展。近处,响起水流潺潺声,与天边悠然自得的白云相映成趣。

“阿泽~”

骤然响起熟悉的声音,他抬头望去却没有看见任何身影。肖泽以为自己是幻听了,她已经多年没有唤过自己阿泽了,这些年一直喊自己锅锅。

“阿泽~”

声音再一次响起,清脆的声音让肖泽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他慌张地左顾右盼,大声回应着那道声音。

“安安!你在哪里?”

肖泽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这到底是哪里,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安安!你听到了吗?你回应我一声!”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肖泽再次大声呼喊。他的声音在这里显得空灵,不断回响,传向远方。

这里的景色很美,美到不真实,迷雾缭绕,恍若一片清幽的白色世界。四周,不是雪花的纯净白,也不是月光的清冷银白,而是一种柔和而深邃、仿佛能吞噬一切杂质的空白。

这里美到令人窒息,却让人隐隐觉得不安。肖泽觉得自己似乎不该来到这里,可他记不得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只记得今天结束工作,他和工作室的人在聚会,可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波哥他们呢?大家跑去哪里了?安安为什么没有回应他?

突然清风轻拂而过,随着风的吹拂,迷雾在他的四周缓缓流动,眼前的迷雾渐渐散开。肖泽的视线不再受阻,一道身影出现在前方,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阿泽~”

“安安!”

看清前方的身影---王念安!一身白裙的她,长发披肩,胸前的白裙点缀着娇艳似血的花朵,红色的花朵在这里显得格外突兀。

肖泽朝着她大步走过去,她的目光一直凝视着自己,站在哪里一动不动地注视自己。

“安安,你怎么在这里?这是哪里?”

内心不安的肖泽走上前立马双手握住她的上臂,他凝视着她的神情,她温柔似水不见丝毫的明媚,眼神淡淡宛如秋水般深邃。

“阿泽,我要走了,上次忘记和你告别了。”

她的声音不同于以往的清脆娇柔,她的声音空灵而遥远,仿佛是从天际飘来,又似深海的回响,那声音,既温柔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愁,像是远古的呼唤,穿透了迷雾,直击灵魂深处。

“安安,你要去哪里?”

咫尺的距离,他看清她的脸色,白,没有丝毫的血色却不会让人觉得她是生病了,反而像是她天生便该这样洁白。莫名的恐慌突然涌现在肖泽心头,他紧紧握住她的手臂,这到底是哪里。

“阿泽,此生有幸与你相识,我很高兴........”

肖泽看见她每说出一个字,身形便透明一分,空灵的声音还在回荡,她的身影却不见了。

她如同镜花水月,触手可及却又瞬间消散。

这一刻,他与她之间的距离,就像是生与死、真实与虚幻之间的界限,既近且远,既清晰又模糊。

心脏在她消失的那一刻,猛地开始疼痛,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慌如潮水般涌来,淹没了所有的理智与思考。他试图伸手去抓住些什么,但指尖触碰到的只有虚无,她的轮廓在他的视线中越来越淡,就像是从未存在过一般。

“安安!”

声音被恐惧与绝望紧紧束缚,无法挣脱。他像是被某种力量定格在原地,无法动弹,无论他如何努力,他也只能站在原地,仿佛被抽离了所有的力量与勇气,只能任由心中的恐惧与不安吞噬着自己。

“安安!你回来!安安!”

到底哪里出问题?她不是出差了吗?两人之前还说好他当她孩子的干爸。她要去哪里?

哪怕两人绝无可能,他也希望她好好的,平安幸福过完一生。他害怕失去她,害怕美好如泡沫般破灭,留下无尽的黑暗与思念。

倏地,他的脑海疾速划过一些画面,那些画面好像不属于自己。画面快到他记不住,快到他只知道自己往后余生再也未见过她,极致的思念笼罩在他余生的点点滴滴。

他甚至在最后的画面里看见一个老人,好像是他自己!他被一群人围绕,手上却紧紧捏住一封信,他的眼神复杂而明亮,喜悦、期盼、温柔、爱意等各种交织。

年少不得之物,终将困其一生,暮年浮光之景,将瞬息点醒,又终会因一事一物,而解终生之憾。

“安安!安安!”

他的声音不再温柔,恐惧不安随处泛滥,四周的景色随着他的声音开始崩塌,那些美得令人窒息却又让人不安的景象,如同破碎的玻璃,一片片散落在废墟之中。

“嗯!”

突然间,一切静止了,他的心脏剧烈跳动,从一场无尽的坠落中猛然惊醒。他猛地睁开眼睛,眼前不再是那个美得令人窒息却又让人不安的世界,而是熟悉的卧室天花板,柔和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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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梦。”

肖泽捂着胸口坐起来大口喘气,梦里的恐惧不安过于真实,使得心脏的跳动迟迟无法恢复正常。他这时候才注意到自己额间全是汗水,身上的睡衣也湿透了。

肖泽缓了缓掀开被子准备下床,目光掠过床头的小像和手串,他惶惶不安的双眸立即覆上温柔的爱意。他伸手拿过小像摩挲起来。

一刹那,他与她的回忆侵蚀着心神,他的眼眸变得深邃如深海,翻腾着温柔的爱意。

“妹儿,你嗯是梦里也要吓锅锅。”

话音刚落的瞬间,刚平静的心跳骤然一紧,像是有些东西在快速消失。肖泽立马再次捂住胸口,心脏泛起丝丝疼痛。

“安安。”

疼痛让他无意识呢喃出声,她是不是出事了?

肖泽捂着胸口忍着疼痛去枕边摸索起手机,他要问问王鹤逸她是不是回来了?看到屏幕上的时间,昼夜交织的时刻。

想到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在休息,肖泽捂着胸口再次躺下,睁着双眸注视手中紧握的小像,随着丝丝疼痛过去,他却难以入眠。

她一定要好好的,哪怕他的生活在继续,他的心里永远有她的一席之地,爱到深处如覆水难收,对她的爱意让他时刻挂念着她。

他梦见过她无数次,这是第二次充满恐惧不安。只字未提的爱意,让他幻想过无数次两人之间的无数可能。

这也是知道她怀孕后,肖泽第一次放任爱意与思念侵袭,席卷他的全身。

他现在只想知道她好不好?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于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双眼泛红的檀健次躺在床上,彻夜未眠。只要一想到她自己孤身待在哪里,他怎么也无法安心,心情仿佛被无尽的黑暗所笼罩,沉重得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傍晚,他跟着王鹤逸一起去了他家,准备去看看表叔和表婶。进门便看见大家都在,连他的父母也在,一问才知道今晚父母与卿儿视频的时候,得知了事情,急忙赶了过来。

“健次,安安怎么样了?”

檀妈妈和檀爸爸刚到,儿子和王鹤逸便回来了。檀妈妈赶紧迎上去着急地拽着儿子的手臂,刚才听亲家说,孙子进了监护室,儿媳妇也转入监护室了。

檀健次听见爸妈的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想说她很好,可是她一点也不好,全身都是伤。

“你们今天见到安安了,她醒了吗?”

表叔和表婶也围了上来,现在人见不到,他们只能干着急,提心吊胆什么也做不了。

“没有。”

王鹤逸听见爸妈的话,简短回应了一句走向沙发,情绪低落的他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今下午,抢救的场景还在他脑子里,那些场景会让他惴惴不安联想,万一他姐也这样怎么办?

谢远抱着卿儿坐在一边,今天钱哲文和方程得知事情,钱哲文在办公室里发了好一通脾气,要不是被赶来的钱老拽住,估计已经拉着方程冲到基地了。

放心不下钱哲文的情绪,他和方程把钱哲文和钱老送回家,等他情绪平静才赶过来。钱师母那边也是哭得不行。

卿儿窝在干爸怀里难得保持安静,她心里想着妈妈和弟弟,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一屋子的人沉默不语,眉头紧锁,空中弥漫着一种沉重而复杂的氛围。空气中似乎凝固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与忧虑,每个人的心头都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

他们各自坐着,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关切与不安。檀妈妈观察着儿子的情绪,此时他眼里带着红血丝,眼眸也像哭泣过,憔悴不安。

“健次,安安一定会没事。”

檀妈妈以前想过儿媳妇的病,儿媳妇的身体,可怎么也没想到会出这种意外。

“嗯,我知道。”

檀健次回应了一声,看见女儿不开心的模样。他起身揉了揉女儿的头顶,弯腰温柔地看向她。他不仅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家里的老人,更要照顾好女儿。

“卿儿,别担心弟弟和妈妈,她们现在有医生照顾。”

“爸爸,抱。”

卿儿抬头见到爸爸眼里的红血丝,朝他伸出双手。

檀健次见状把卿儿抱在怀里,替她整理了一下衣服。

“爸爸,我想去妈妈房间。”

“好。”

檀健次回头给大家说了一声,抱着卿儿上了楼。一屋子的人望着檀健次的背影,又看了看平常吊儿郎当的王鹤逸此时低头不语的模样,长辈们知道这两人心里是最不好受。

檀健次抱着女儿去了楼上房间,她的房间依旧是满满的照片。每一张都是笑颜如花的她,墙上的照片从最开始他给她拍的单人照,渐渐增加了很多三人合照以及大合照。

照片墙记录了两人的曾经以及拥有卿儿后的点点滴滴。他望着离他最近的照片,照片中她戴着毛绒绒的帽子,粲然而笑,他坐在床边抱着卿儿同样笑得粲然,这是她坐月子的时候,一家三口的第一张照片。

目光缓慢向右边游走,卿儿逐渐长大,他们在道观,在海边,在森林的照片也逐渐多了起来。小不点喜欢大自然,有张照片他脚边还站着一只狗,两只猴子,当时自己拍这张照片时还担心猴子挠到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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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儿从需要人抱着拍照,到如今已经可以站在他们身侧了。每次去道观,她与小不点一样,对动物和大自然有着天生的亲近,亲近到猴子从没伤害过她,亲近到和她妈一样胆子大,连蛇也敢抓。

目光落在她生下卿儿时,那张集体全家福。众多人中他能一眼看见她,她站在他和王鹤逸中间笑得明媚动人,卿儿被钱老抱在怀里,每个人的表情都彰显着幸福。

“爸爸,妈妈每次看到这张照片都会笑。”

女儿清脆的声音引起了檀健次的注意力,他看向女儿手指着的那张照片。

那是她这次怀孕后,两人办理结婚证第二晚,她那晚非要吃蛋糕,吃到一半心血来潮非要拿着结婚证拍照,哄着自己拿出结婚证。她还把头纱翻腾出来戴在头上,拍完照立马侧身一躲,结婚证也不还给他了,耍赖说自己保管。

照片两人举着结婚证,她脸上还有一抹奶油,他脸上也没好到哪去,鼻尖上也是奶油。两人的眼里因笑意而闪烁着光芒。

小没良心,还把结婚证藏起来了,翻遍他家和她家也没找到结婚证。要不是自己提前拍过照片,官宣那天还不知道配什么图。

檀健次伸手将相框从墙上取下来,取下来的那一刻,相框背后突然掉落两张纸。疑惑的檀健次把卿儿放下,捡起那两张纸。

嗯?她的保证书怎么跑到这里了?她什么时候找到拿走的?他捡起另一张纸,嗯?怎么是他的签名?保证书!!!他什么时候写过保证书?

檀健次看着保证书上的签名,思索半天才想起,拍照那天她说自己还没私下送过她签名,随手拿起桌上的笔记本翻开一页,让他签个名给她。

檀健次看着保证书上的字迹和内容,嘴角浮现一抹笑容。

本人檀健次保证这辈子与王念安——永结同心,白首不离,共赏世间繁华,共度余生岁月。

小傻子,除了签名是他的,其余全是她左手的字迹,她要的保证他能写一辈子。

他抱着卿儿在她房间待了很久,直到吃过晚饭送父母回家。卿儿让干爸带着她回太爷家,她要回去陪着太奶了。晚饭视频的时候,她看见太奶好像在抹眼泪,虽然知道舅爷他们也需要陪伴,可是太奶和太爷的身体终究是脆了点。

卿儿一到家立马跑去找太奶,打开太爷太奶的卧室见到太奶坐在床上默默哭泣,赶紧脱掉鞋袜上床抱着太奶。

妈妈说要好好照顾太爷和太奶。

那晚开始,檀健次和王鹤逸的手机从未开过免打扰模式,哪怕王鹤逸大晚上被骚扰电话吵醒到破口大骂,也没想过打开免打扰模式。

两人担心医院大晚上联系他们有急事。

那天晚上,表叔和表婶做了相同的一个梦,梦见一身白衣裙的侄女站在红色花海里,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笑盈盈的侄女对着他们说了好多话,漫天的花瓣翩然而至。

“啊!”

表叔猛然被表婶惊恐的喊声惊醒,表叔睁眼看见身旁惊恐不安的老伴赶紧坐起来。

“怎么了?”

表婶心魂难安,一颗汗珠顺着额间流下。看清身旁的人是老伴,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说话的语气也透着慌张。

“我刚刚梦见安安了,她说让我们好好保重身体。”

表叔听见老伴的话,双眸猛睁,错愕地望着自家老伴,回应的声音微微发颤。

“我也梦见了。”

惊魂未定的表婶忽然听见老伴的话,惊诧地看向他,两人对视许久,互相说出刚才的梦境,恐惧得发现两人的梦一模一样。

“安安说她要走了,下辈子再报答我。”

“安安说下辈子一定当我的女儿,让我今生保重。”

梦境里的话也是一样,恐惧在心头蔓延成绝望,表叔一把掀开被子,慌张地开始穿衣服,对着空气不知所措地说道:“我要去医院,安安肯定没事。”

“一定是我们太担心了。”

表婶见状抓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转头看了一眼外面,天快亮了。

惊慌的两人等不及喊儿子,迅速赶往医院。尽管他们知道见不到侄女,可他们还是想守在外面。

不仅是他们两人,杨雪也是从睡梦中惊醒。她刚才梦见小妮子了,她说上次怕自己担心,没有好好告别,这次认真和她说一声再见。

杨雪拍着胸口安抚自己,一定是这两天年底活动太多了,累到了。小妮子还在出差,也不知道在那个深山里面当野人,一定是自己太想她了。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想下次小妮子回来一定得给她好好念叨一下,她连入梦也不着调,平常吓人也算了,怎么梦里还逗她。

远处的天际,颗残星依旧闪烁,仿佛是夜的守护者,依依不舍地告别着即将逝去的黑暗。夜色与白昼在朦胧中交织缠绵。东方的地平线上,一抹淡淡的蓝紫色悄然蔓延,天光微微亮起,如同生命的起始。

檀健次望着远处的天光,突然觉得眼皮一重,骤不及防的强烈睡意涌来,缓缓闭上眼竟然睡了过去。

小主,

睡过去前他耳边传来遥远而模糊的声音,就像是从另一个时空传来的低语。

“哥,等不到你了,所以我把遗憾带走了......”

天亮的那一刻,肖泽立马拿起电话,手指在拨通王鹤逸电话前一顿。这时天色尚早,他应该起不了这么早,思索一番,他给谢远拨去电话。

此时谢远刚起身,王熊猫躺在医院,他们的项目更不能停了。他并没有因为王熊猫受伤的事而停下脚步,如果真的出现意外,他也要把这件事做完,这是他们共同的夙愿。

电话铃声的响起,让谢远刚睡醒的思绪变得清醒,担心是王熊猫有情况,他立即拿过电话。他看见来电显示的时候,微微错愕,这么早肖泽给他打电话做什么?王熊猫的事情还没来得及通知大家,为了避免大家过于担心,没有确定结果前也不会通知大家。

“喂,肖泽。”

肖泽听见谢远沙哑的声音,应该是才醒。想到刚才梦里的事情,他迫不及待开口:“谢远,安安回来了吗?”

“她最近怎么样?”

肖泽并没有如愿听见谢远的回应,电话里传来短暂的静默,沉默几十秒的时间,肖泽刚平复的恐慌再次席卷而来,蚕食着他极力保持的平静。

“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话音落下又等了几秒时间,肖泽才听见谢远的声音,不似往常的说笑而是显得比较沉重。

“她.....她出意外了。”

意外!肖泽的平静被彻底打破,不安与恐慌快要将他吞噬,他的声音隐隐有些颤抖:“她怎么了?”

随着谢远的声音传来,肖泽听到她的近况,他的心像是被情感的重负拖拽着,艰难跳动着。

“我想想见见她,能不能安排一下。”

谢远听见电话里低沉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带着轻颤,透露出他心里的忐忑不安。知道他对于她的感情,谢远拽着被子的手紧了紧,心里微微思索后才开口。

“我想想办法,能不能单独见一面。”

今天不到探视时间,要想私下见一面只能找找关系。

“好,我马上回北京,等你的消息。”

挂断电话,肖泽立马给波哥打去电话,他要回北京。

睡梦中被吵醒的波哥以为自己在做梦,今天肖泽不是还要拍宣传照吗?年底正是回馈粉丝和各方的时候,他们早早定好到海边拍宣传照了。

“阿泽,你是不是没睡醒啊?”

波哥的魂还在梦里,下意识回答着肖泽。昨晚肖泽喝了酒早早将他送回酒店了,怎么大清早打电话给自己说要回去?

“我说我要回北京!先这样!”

肖泽听着那边迷迷糊糊的声音,说了一句立即挂断电话,急忙收拾东西。他收拾床头的时候,看见小像和手串,这些年他几乎随身携带着。

“你没事的,上次见面我们还约了下次见呢。”

肖泽紧紧抓起手串戴在手腕上,随即把小像放进背包里,急匆匆赶往机场。

被挂断电话的波哥..............这出什么急事了?

谢远挂断电话则给杜老打去电话,问问有没有熟人能安排今天短暂探视一下。杜老听见谢远说是王念安很好的朋友,立马答应了。

没出一会,谢远便收到杜老肯定的答复。杜老想着昨天他们忙着赶回来处理事情,也没探视。借此机会,问问钱老头要不要见一见王念安。

钱老接到杜老的电话,连忙说要见。昨晚卿儿陪着她太奶,卿儿睡着后老伴又伤心了起来,老伴也想见见爱徒。

昨天又走了一位青年才俊!等把人找出来,非要剥皮抽筋才行。

王鹤逸起身的时候发现父母不在,打电话才知道二老跑到重症监护室外守着了,王鹤逸直呼头疼,这样守下去,他姐没事他爸妈先倒下了。

他赶忙洗漱准备去医院把人劝回来,昨晚听谢远简单说了几句,他姐碰见的意外可能是人为,他奶奶的,卖国贼!

肖泽一下飞机立马看到谢远的消息,算了算时间,他先回家把行李放下才赶过去。

王鹤逸赶到医院看见坐在门外的父母,两老握着彼此的手,神色担忧,他赶紧走上前。

“我的爸爸妈妈诶,咱们别守着了。”

表婶和表叔见到儿子来了,等他走近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