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
祁朝露冷笑道:“把人关起来就是造化?那我赐你一场造化行吗?!”
李若卿捡起一截树枝,轻叹道:“同为女子,我能体谅到你的心境。其实咱们俩一样,都是被家中所累,我远嫁夔州,你进入王府,又有什么区别?”
祁朝露攥紧剑柄,高声道:“你是嫁人,我是被囚,怎能一样!莫要再花言巧语了,本姑娘不吃那一套!”
李若卿遗憾摇了摇头,“有些女子,天生就不爱讲理。”
祁朝露神色凌厉道:“是你不讲理在先!最后还要说我不讲理,天下就没有你这么不讲理的女人!”
李若卿好笑道:“刺杀王妃和侯爷,是夷三族的重罪,只是将你关起来而已,居然还咄咄逼人。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讲理了,把衣袍脱了。”
脱衣服?
祁朝露呆住。
幸亏对方是女子,要不然秋水剑早就劈了过去。
“你有病吧?!”祁朝露捂紧胸口说道。
李若卿轻声道:“你不配穿白衣。”
祁朝露拧紧柳眉。
秋水剑拔出三寸。
衣服颜色罢了,有何能穿不能穿的?
朱唇轻吐,“脱。”
李若卿背后是蕴养五百年的气势,是身为王妃的底气,虽然只是瘦弱娇小的女子,却令祁朝露不寒而栗。
如若不从,自己不仅会死,瑶池宗也会跟着灰飞烟灭。
祁朝露挣扎良久,咬紧牙关,放开剑柄,面带屈辱神色,白袍缓缓落下。
李若卿眼神放肆仔细打量一番,赞赏道:“祁姑娘身材不错,你郎君有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