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琦抱拳回礼,“分内之事,侯爷无需道谢。”
上官果果指向远处,声音冷漠道:“房将军,把你的铁鹞子放在五十里开外,一帮人上蹿下跳,近了闹心,要不然干脆回凌霄城,别在这里碍眼。”
作为北策军新贵,赵之佛的义子,在北庭何时受过欺辱,房琦怒气涌上心头,刚想开口,瞅见对方猩红长槊,顿时泄了气。
李桃歌笑着说道:“师傅,房将军与咱们年纪相仿,有共同话题,这一路要走好多天,省的烦闷。”
不开口则已,一开口,房琦心里堵得更难受,堂堂北庭五虎,斩杀贪狼军数百人的猛将,成了闲聊时的搭子,这口窝囊气,二十多年未曾受过。
上官果果语气冰冷道:“随意,把铁鹞子放在远处,别碍眼就好。”
车队正准备出发,城门又走出一匹白马。
张燕云溜溜哒哒来到众人面前,从容下马,与大舅哥并排而坐,不等对方开口询问,率先说道:“你瘫着半截身子把媳妇给我送来,走的时候怎能不送呢,传出去,全都笑话老张不是实在人。”
李桃歌眨着眸子说道:“你好像从没实在过吧?成天骗这骗那,骗神骗鬼,口碑向来差劲,这次相送,我咋感觉你没安好心呢?”
“大胆!”
张燕云瞪眼道:“别以为是我的大舅哥,就不敢把你屁股打开花,再胡诌八扯,把你一辈子困在夔州。日日灌进春药,再往你房里送几头母猪,对外宣称琅琊侯得了失心疯,只对母猪情有独钟!”
听宣不听调的张燕云出了名的胆大包天,对圣旨都视若无睹,又怎会怕背负欺辱大舅哥的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