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一样?无支祁那酒喝了,入梦极快,梦里,什么都有。
不过现在还肖想那些她主动放弃的东西,似乎没什么意义了,三年前做的选择,她不后悔。
“没有就算了,今日你们先回去吧,我去地界处走一圈,把封印加固一下。”
她说完便兀自走了。白色裙角翻飞,沾上草间雨露,晨光挥洒下来,衬得她整个人朦胧不惹尘埃。
遗世独立,也是孤绝之姿。
晏玄心里翻涌地厉害,眼中划过伤痛,不敢再盯着她的背影看。
无支祁凑过来,用胳膊捅了捅它低声道:“我说老晏,青儿她酒瘾怎么比我俩还大了?这不好吧?”
晏玄嫌弃地推开它胳膊道:“废话,当然不好!”
“都怪你!当年给她尝到了甜头,一喝就直接醉几天,她把这酒当安眠之药了!”
“哎,怪我作甚!三年,三年呐!我这百年埋的酒,如今一坛不剩了,我还没地儿哭呢!”无支祁想到就心痛。
一个女娃娃,三年喝了它108桶酒???说出去谁信!
酒品倒是极好,喝醉了不吵不闹,安安静静倒头就睡。
无支祁垮着一张猴脸。这么说起来,她的确是把酒当药来用了。
这孩子,还是活得不够久。
想不开放不下呐!
也不对,活的够久,像身边这只狐狸一样,也没什么鸟用!照样为情所困!
出息!
无支祁嫌弃地暗暗瞥它一眼,晏玄像感应到什么似的,回怼了句:“你以为,个个都像你一般清心寡欲的吗?切,还不是因为没一只母猴看得上!”
“放你狗屁!老子把你那剩下的六尾毛都拔光你信不信?”
“死猴子你试试,你毛比我多多了,老子给你头毛卸了,让你称心如意当个佛陀去!”
一狐一猴林中穿梭,暗暗比拼起道行来,小辈们做飞鸟散去,无一物敢来相劝。
两个老家伙,加起来快千岁了,幼稚起来不闹一场是尽不了兴的。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索性都躲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