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木青憋半天，忍不住小声对夜胧道：“他才四岁......我四岁还整日想着偷师父的糖吃，大字不识几个呢.......”

子安回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木青。

夜胧看她一眼，平静说道：“师叔说你六岁之后便每日五更早修，从无间断了，他是男孩子，比你早两年也是应该的。”

“那也是事出有因......我像他这个年纪，玩得最多的怕是泥巴......”木青讪笑。

卓兮闻言凑上来道：“嗯嗯我也是。”

三人目光转向夜胧。只见他神色不自然了一瞬，撇头道：“我看书比较早。”

他幼时就被送往北山了，印象里，陪伴他最多的便是藏书阁里那一卷卷泛黄的书册了，每一本都精读不下数十次了，书读多了，人便显得有些老成，跟同龄人站一起，莫名有些隔阂似的。

所以当年，她如一抹异彩闯入他生活中时，他心里雀跃至极，面上却始终波澜不惊的。她于他，如一本从未阅览过的书籍，他小心翼翼才敢读之一二，以为能有机会慢慢品读的，可没想到她总是自封书目，将他拒之书门外。

而如今的她，似乎都有意避免与自己眼神接触了。他一旦看她，她便习惯性避开了。

呵呵，是心虚，还是不屑呢？

这般想着，夜胧便想试一试，他侧目看向木青。果然，她一看到他眼便慌张移开，看向子安道：“多，多看书也没有坏处，安安量力而行就好。”

子安郑重地点点头。

卓兮见气氛有所缓解，侧过身子托着腮，笑吟吟看向木青道：“今日带你去看舞马，玩泼寒好不好？”

因他只问木青一人，子安侧头偷偷看了一眼夜胧，见他不发话，也不敢说什么。

木青奇道：“舞马？泼寒......是什么？”

“西域这边的一些民间娱乐，挺热闹的，你在东海那犄角旮旯，喝酒都没人陪，今日，我陪你饮个痛快好不好？”卓兮牵过她手捏了捏，又朝她暧昧眨眨眼，笑得一脸荡漾。

木青慌张地看了一眼子安，见他垂着小脑袋并未注意到卓兮的表情，呼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