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群盗才真真的瞧见了洞穿石棺底部的老树根。之前蜈蚣挂山梯戳中的,和拉着石棺让他们移不走的全都是它在作祟啊。
群盗顿时义愤填膺,纷纷自告奋勇的上来要砍,可鹧鸪哨却知这里另有凶险。
“树木本是喝水吸光,这棵老槐树却能吸血,必是有万般的不寻常。它的根只怕阴气重重不可轻动。”
“我听过一种传言,这种树一旦砍伐,必然有鲜血一般的树汁奔涌而出,如果溅到了身上,那便是附骨之疽,不吸干一个人的精血是不会停下的。许多山区都有活死人的传说 大多由此导致。”
张宁山点了点头,“和我父亲留下的书里讲的一样。”
张宁山父亲带走她哥哥的时候,也不知是有意的还是忘了,记载着张家人很多发现的书籍留了下来,这些年被张宁山看得书页都快要给翻烂了。
“听闻你父亲神龙见首不见尾,不成想还有这般本事啊。”陈瞎子客气说道。
张宁山叹气一声如实道:“我也不了解他是什么人,有人说他是被家族命运一直裹挟着的人,也有人说他迂腐不懂变通……算了,不想说他。”
说起小哥他爹,也就是吴穷他姥爷,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人,其实还真没什么笔墨写他。
张家是一个思想极其统一的家族,家族里的人普遍都是张宁山刚刚所说的这种人。他这样做究竟是真心人品不好还是家族传承难以论说。
一个在家族中长大的孩子,向来很难突破家族本身的限制,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谁又知道他是否在心痛,谁又能知道他有没有反抗。
之前吴穷对他怎么样倒是无所谓,但现在想来这也是正经亲戚了,只希望他能当个人吧,能得到白玛的爱的人,想来也不会太差吧。
“我知道该怎么破解。”陈瞎子见她情绪有些低落,再让她出力未免不好。
他们可是东道主,哪有老让客人干活的呢,陈瞎子立即令人取出浸满了朱砂的红绳,跟捆粽子似的里三层外三层的捆上,然后又在树冠上悬挂了诸多的香囊,香囊里缝着许多药效猛烈的性阳草药,既可以驱虫,也能用来辟邪。
这些做完过后,陈瞎子下令砍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