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去去这满身的疲惫。
可是,不知怎么的,前面挥舞着军旗领头的副官却一头栽了进去,他整个人就像是原地消失落入了雪地中,连带着身上的战马也一并消失。
“钱何!”
陆伯山反应敏捷,拽着缰绳,冲着前方的深坑,大声喊了一声,可回应他的却是重重的闷哼声,紧接着雪地开始塌陷,犹如冰河破裂的壮丽景观,马儿受惊,马蹄往后退着,东撞西跑,一时之间原本纪律严明的军队已经烂成了一锅粥。
糟糕,这是中了他人的埋伏!
身经百战的陆伯山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看来…这群人是在此地守株待兔已久,居心叵测!不然为何没有被昨日傍晚的探路小队给发现!
到底是谁,机关算尽,要在此地埋伏他!
是朝中那些看他不爽已久的同事,还是陛下……!
咬紧牙关,陆伯山鼻腔中喷出热气,理智完全被愤怒占据,然而还没来得及指挥自己的军队,不要自乱阵脚,防御列阵,他的马匹就已经开始暴躁如雷。
高大的战马不知道是踩在了什么东西上,吃痛的高高扬起马蹄子,发疯失控朝前冲去。
可前方就是一个巨大的深坑,自己的副官跌落在深坑之中,现在不知道生死,陆伯山此时也顾不得自己身后的士兵如何,他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保全自己这条命。
双腿用力,夹紧马肚,手中的缰绳紧紧缠绕在护甲上,胳膊的线条紧绷着,发力想要将马匹拉回来。
但是事与愿违,陆伯山这样做只会适得其反,马儿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再受不得一点点刺激。
此刻,它只想将身上的人甩下来,好缓解自己马蹄的剧痛。
“侯爷!松手!”
“侯爷!前面危险!”
身后粗壮的嗓音几乎将喉咙都扯破,虽然顾昭平日里见不得陆伯山犯蠢的模样,但他知道,如果此刻整支军队没有了陆伯山的领头,那么就会做鸟兽散。
这毕竟是忠勇侯的亲兵,世代世袭,早就有感情在里面,岂是他人能够随意插手、接管军队的。
这可真是创业未半,而中道崩阻。
夏知松这时候已经一屁股从马上摔了下来,落在了雪地之中,也不知是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