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那一处积雪中有着猩红点点…想来应当也是受伤不轻。
不过,顾昭这时候已经自顾不暇了。
手腕翻转,握紧手中的长枪,陆伯山当机立断,松开了马匹的缰绳,银色的枪头插进深雪之中,溅起无数雪花。
漫天飞舞。
他整个身躯的力量凝聚在枪杆上,纵身一跃,整个人就跳进了深坑中!
这是目前唯一的解法,如果他和马匹一起摔下去,马儿的重量压在身上,那么就算是不死也得残废,但若是自己撑着银枪,跌落洞底,加之身上有盔甲防护,最多不过也就是受了点伤。
先前这深坑中就已经埋了自己的副官和马匹,想来…也可以做个缓冲。
不过,陆伯山跃进来之后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有多离谱,只见坑底密密麻麻都是削尖了的竹竿,上面已然挂了几片血肉。
是方才马匹和…
他不敢细想,也根本来不及撤回自己这猛如虎的动作,只听得“噗呲”一声,长枪插进了马匹的尸首之中。
原本那马儿还没有死绝,被这银色长枪猛然贯穿腹部,也就一命呜呼!鲜血飞溅,染满了陆伯山的盔甲。
只听得肋骨根根断裂,陆伯山虎口被震开裂痕,皮肉皲裂,说不出的钻心刺骨。
“侯爷!”
“侯爷!侯爷!”
看着那白色小将的人影彻底消失在血色之中,军队一时大乱,根本就找不到东南西北。
“就是现在,大家伙听令,随着我的指示。”
弓弦拉紧,他们眯着眼睛,对准那一群黑漆漆的军队,箭矢的箭头已经被烧得通红,被风吹得呼呼作响。
“风向有变,顺着风,方位——”
“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