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这时,惊堂木拍案的声音响彻院厅。
刘祥道威严的声音响起:
“崔慎,本官问你什么,你据实回答,若是扯谎,莫要怪本官对你动刑。”
看到崔慎抿唇不言,刘祥道先从台中属吏手里接回圣旨,然后直接问道:
“崔慎,本官问你,你打太子之前,知不知道太子的身份?”
如果知道,便是知法犯法,如果不知道,不知者不罪,再不济也会从轻处置。
崔慎深知此理,果断道:“不知!”
刘祥道问道:“那么,你在动刑以前,有没有想过,受刑者是什么身份?”
崔慎想也不想道:“当时殿下先顶撞的我,然后我才下令对殿下动了杖刑。”
刘祥道呵斥道:“本官没有问你,你为什么对太子动刑,本官问的是,你在动刑前,有没有想过受刑者是什么身份,崔慎,正面回答本官的提问!”
崔慎沉默了几秒,然后说道:“没有。”
“不对,你肯定有!”
刘祥道淡淡道:“这件事,本官已经了解原委,在你将太子带回万年县衙之前,你就已经知道他是程俊的贵客。”
“能被程俊称为贵客的人,不用想,非富即贵。”
“身份低于他的,不会被他那般招待。”
刘祥道望着崔慎,冷笑道:“你也是在朝中摸爬滚打多年才成为万年令,于情于理,你都该有所顾忌,可是你没有,你还是命人动刑。”
“在我眼里,你这叫公报私仇,挟私报复。”
崔慎脸色一变,大吼道:“我冤枉!”
刘祥道声音冷冰冰道:
“能经我刘祥道之手的案子,案犯无不喊冤,结果全部认罪,你也是一样。”
崔慎见提高音量没有起到作用,咬牙道:“刘中丞,你说我公报私仇,挟私报复,我身为万年令,从不与人结怨,何来的私仇?”
刘祥道直接戳穿道:“你没有跟程俊结怨,但是,你的族人跟程俊结了仇怨。”
“崔民令,崔文武父子,和你一样,都是博陵崔氏的族人。”
刘祥道指了指旁边的程俊,说道:
“程俊抓崔家父子,使崔家丢了脸面,你为了从程俊身上找回崔家的颜面,所以才要对付程俊。”
“只可惜,宿国公的突然出面,打乱了你的部署,导致你只在乐云楼抓了程俊的贵客,你只得退一步,拿程俊的贵客开刀,以此让他难堪,却不想,你踢到了铁板。”
刘祥道再次冷笑了一声,“你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程俊的贵客竟然是太子殿下。”
“自有杖刑以来,历朝历代不知多少人,死在杖刑之下。”
“你让太子殿下受杖刑,与手持利器抵住他的脖子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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