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他陈凡做到了吗？

大抵是做到了的。

人间也好，大荒也罢，来过便好。

他陈凡虽不着调，但……终究是活出了个人样，问心无愧了。

东方的天边，一丝微弱的曙光开始悄然撕裂黑暗的束缚。

夜，慢慢地退去，如同潮水般悄无声息。

星辰渐隐，月华失色，那浓烈的黑暗逐渐变得稀薄，天际的轮廓开始变得柔和。

曙光初现，如同一柄利剑，劈开了沉睡的夜幕，带来了一线希望！

那曙光，先是淡淡的鱼肚白，渐渐染上了微红，如同少女的脸颊，羞涩而又充满生机。

小主，

“颛顼以散道为代价，但求天地开一线生机！”

“准许新仙界人族下界，灭杀假仙境以上的妖、龙两族！”

“以此保证天道运行！”

这一道声音落下之后，天上的那一抹紫色瞬间消失。

古人皇颛顼完成了他最后的任务。

他将平天冠和手中玄规掷向了新仙界，脚尖一点，身下的紫色巨鼎也消失在虚无之中。

“长生……很是无趣呢。”

合道长生不知是多少大能的追求，但古人皇颛顼却十分不屑。

活得太久，会很累啊。

死生友尽，暮然回首，再无故人，这样的人生，他活够了。

“问平生功绩”

“断神祭，谋大局，开天地。”

“我颛顼，无愧于天，无愧于地，无愧于人。”

颛顼身影在天地间第一抹曙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孤高。

随着那抹光线的渐渐淡去，他的轮廓也逐渐模糊，如同墨迹在清水中缓缓散开。

与此同时，天上苍穹赫然无数人族高手赫然降临！

“人族，墨家老祖，公羊叔！”

“人族，剑修，李开山！”

“……”

先前中州那群大限将至的老家伙齐临文武长城！

看着浑身是血，孤身一人面对千军万马的青衫，众人都红了眼眶，混在其中的聂泽更是直接哭出声来。

“先生！聂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