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儿臣可以作证。”李承泽搁下酒盏,站起身,躬身垂首,悠悠开口道。
“范闲这首诗,是在靖王府诗会所作,当时宫中编撰郭宝坤也在场,可为人证。”
李云睿脸色闪过一丝阴沉,这老二今日的作风行事有点摸不透,不知道为何,总有一种被看穿了计划,甚至借此推波助澜。
不,不可能,老二那个蠢货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与太子结盟这件事,虽然老二跳出来也是在计划之内,但李云睿觉得总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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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不觉得李承泽站出来是帮他作证说好话,一定有后手,
就连太子也这么认为,弄不明白李承泽这一手,大家都心知肚明俩人闹翻了,而且绝无修好的可能,更是不可能会联手结盟。
同样感到奇怪的庆帝也有点摸不清李承泽的用意。“我记得医仙当时也被受邀了,若是在场就好了。”
搞不懂但不妨碍庆帝恶心一把李承泽。
李承泽眼睫微垂,不理会庆帝,只是凝视着手上的蝴蝶戒指,面上透着克制的冷淡和疏离,彷佛好像刚才帮范闲说话作证的人不是他一样。
“郭宝坤在吗?”
“臣在。”郭宝坤慌张的起身下跪,郭攸之眼里闪着担忧,内心在祈祷千万不要出事,不要搞事情啊!
“这首诗是范闲所作的吗?”
郭宝坤看了看父亲,随后硬着头皮颤抖的回答。“是。”
“这么说,庄先生是蓄意构陷了?”李云睿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庄墨韩,像是忿怒庄墨韩对庆国学子的构陷感到生气,实际上眸底深处能够看到一丝兴奋,兴奋的是今晚把范闲钉在耻辱柱上。
“说来不凑巧,这首诗乃是家师当年所言。”若说构陷范闲的名声是出于人情而不得不还的庄墨韩,到是有些欣赏范闲的文采,可若是不...怕是庄墨韩也要被范闲给欺骗了。
正在喝酒冷却大招的范闲听到庄墨韩如此厚颜无耻,若是占取前部分或是后面一部分还好,但如此厚脸皮的占据,可谓是让范闲大开眼界。
“哈哈哈!”范闲提起酒壶站起身放声地大笑。
“庄先生未免太过厚颜无耻了?这首诗当真乃令诗所作?”
“自然!”庄墨韩摸了摸怀里的书,斩钉截铁道。
“本来这样的绝诗重现天下是件好事。”顶着范闲的怒火,庄墨韩不畏惧的迎上去:“但范公子却以他人诗作邀名,这不太妥当吧?”
说着说着带着怒气的庄墨韩。“文人立世,德重于才,这首诗范公子盗窃,盗的不符合语境。”
范闲听到心里有一丝不好的预感,难不成又是穿越者?不对,这个世界上哪来的那么多穿越者,而且为何知道后不当即昭告天下,说他这首七言是抄袭。
稳住,别慌,区区一首七言而已,他脑子里的可是诗百篇。
“虽在北齐,但多少也听闻范公子的行事,我并不觉得是范公子所能着作出来的,范公子何必贪名求进,要以他人之作,来邀取声名呢?”
这李云睿觉得有点不对劲,这虽然和庄墨韩联手唱双簧,可这庄墨韩的行事怎么脱离了原计划呢?
“庄先生,家师可是姓杜啊?”范闲淡定的吃喝,根本就没有把庄墨韩的威胁放在眼里。
“家师不姓杜。”庄墨韩眼里闪过一丝冷意,似在筹谋着什么。
范闲一听,稳了。“那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