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尴尬的抠了抠手心,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装聋卖傻逐波随流,打定主意只要别人不揭穿点破就一直卖傻下去。
大皇子扯起笑容回应朝臣们,好尴尬好尴尬,脚趾头都要扣麻了。
李承泽气定闲神,好似被注视的不是他一样,低垂着眉眼,散发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和疏离。
眼见他们的注意力重新被拉回来,庆帝瞥了一眼候公公从范闲手里拿上来的珠宝,质问言语含糊的范闲。“这个那位是哪位呀?”
范闲压下李承泽带给的屈辱,恭敬地回道。“正是鉴查院院长陈萍萍。”
范闲此话一出,顿时引来朝臣官员的议论,大皇子和太子被范闲这一手大义灭亲给惊呆了,不是吧,你来真的?没必要为了斗倒老二把自己的助力都给折进去,还是说被开瓢变成傻子了不成?
唯有李承泽若有所思,眼底闪过一丝晦暗。这难道……
“臣参陈萍萍涉嫌贪污受贿,请陛下明察。”范闲余光瞥向漫不经心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李承泽,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得意,没想到吧,你的局被我轻而易举的给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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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泽嫌弃的别过脸,小人得志的嘴脸真恶心。这就是三元所说的:义父祭天,法力无边?
“老二,这范闲哪来的胆子?就不怕被父皇怪罪吗?”大皇子不解,但有问题找老二一定能够解惑。
李承泽侧身凑近大皇子,眼里闪过一丝玩味,声音带着戏谑低声道。“这叫收礼第一剑,先斩陈萍萍!”
“原来是这样啊~”大皇子被忽悠的一脸恍恍惚惚。
李承泽眼神中闪烁着狡黠和机智,眯着眼眸,像是在思考引诱着猎物跳下坑里的狡诈狐狸。“大哥,这范闲可是我们庆国的传统美德最极为代表的人物,没有之一。”
“什么传统美德?”果然上钩的大皇子没有听出好弟弟的戏谑,迫不及待地追问。
李承泽瞬间眼睛弯成了月牙,长睫卷曲遮住眼底细碎地光,即便没有看见他的神色,也能够感受到他欢快地好心情。“父慈子孝呀~”
“二哥,莫要欺负大哥。”太子全程目睹大哥被二哥戏耍玩弄于股掌之间,咬牙切齿的提醒道。
“陈院长。”庆帝脸上没有对范闲的举报感到吃惊的,仿佛早已预料到,而是扫了一眼底下小动作不断,开小差地三个不孝子,
“臣在。”看似惶恐,但实则和范闲通过气的陈萍萍心里丝毫不慌。
“有什么想说的吗?”庆帝静静的看着他们演,并且还很配合着他们演,果然人心易变啊,这心越来越偏了。
“小范大人,我自己的东西送人有错吗?”明知是演,但陈萍萍还是演出了不亲近也不拉拢礼貌带着疏离。
“有没有错我说了不算。”在心里沾沾自喜的范闲根本就不知道这点小伎俩早已经被庆帝识破。
“只是当下朝堂正值查腐惩贪,肃清吏治,以彰国法,在这个当口,什么礼也不敢收啊!”范闲意有所指,就差点明身份了。
“陛下,臣能解释吗?”陈萍萍要极力的和范闲撇清楚关系,不然庆帝不敢用范闲。
“嗯。”庆帝微微一笑,了然于胸。
“陛下,这些珠宝,你看着是否眼熟?”
陈萍萍又开始了戏中戏,随处大小演。
“这些都是陛下赏的,微薄之功,陛下屡次重赏,臣内心感激,也惶恐。”
陈萍萍带着感激,仿佛得到雷霆雨露皆是恩宠无上荣耀和感激,甚至到最后尾音带着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