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激动的从秋千椅子上起来,赤着脚走到后面的榻上又重新躺下,眼神含着担忧,语气带着一丝不安的说道。
“比如拦路打劫,杀人放火之类的,那这样的话,三元岂不是很危险,三元她需要我!”
谢必安嘴角抽搐,殿下你是认真的吗?哪个敢不长眼的拦路打劫那几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食人花?
“殿下,有没有一种可能,有危险的是他们而不是王妃。”
“(¬︿??¬☆)三元也是女子!”李承泽在榻上滚了一圈,抬起头愤愤不平的对着谢必安说道。
三元,快点回来,我想你了,三元~
怨夫猫猫受不了寂寞,他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唇角微微下垂,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只剩下无尽的失落。
突然,在谢必安的注视下,李承泽猛地起身,目标朝着开的正艳丽的牡丹花,抿着嘴一把揪下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肩耷拉下来,眼眶微红,撕扯着手上的牡丹花瓣,喉咙里翻来覆去咕哝着一句话。
“她爱我,她不爱我,她爱我,她不爱我...”
“殿下,你戏有些过了。”谢必安看着满地的花瓣,无奈的叹气,捏住了想冲上去捣乱的桑葚和三七。
不听不听,他不听,李承泽把脸扭过一边去,把手中光秃秃的花梗丢掉,眼尾带红,神色落寞,瞳孔随着烛火一点点涣散。
桌上的烛火摇曳着,照亮了他孤独的身影,他在寂寞里尝试着寻找三元不在他身边的一丝温暖。
他伸手去拿起烧短一截的蜡烛,歪着头无神的注视着,无意识的把手伸过去,指尖触摸着火舌,来回摆弄着,手掌特地停留在火舌的上方。
这何尝不是一种寻找温暖的方式呢?
“殿下!”看到这几乎是自残的行为,谢必安连忙起身走过去。
把李承泽给唤醒,‘嘶’低头看着烧红一片的手掌心,感受不到疼一样,空洞无神地双眼渐渐的亮起了光彩。
谢必安话像长了刺一样,变成破碎的音调堵在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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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要去找三元,万一他们见色起意把我的三元带回去做压寨夫人怎么办?”焦虑不安的李承泽越说越焦躁,一骨碌的从椅子上起身整理着凌乱的衣袍,正欲往门外跑去。
这时家仆脚步急切的从外面小跑着进来,看了一眼手忙脚乱的殿下,谢必安见状,走过去。
家仆踮着脚尖对着谢必安耳语,随后退下。
“殿下,宫典传来口信。”
“说。”被阻拦出门的李承泽哼了一声,捏紧拳头,面色愤然,一屁股重新坐下来。
“陛下召范闲入宫。”谢必安在心里松了口气,好在殿下的恋爱脑不是无可救药的地步,还分得清事情的轻重。
王妃不一定会被打家劫色给带走,但殿下一定会,所以还是呆在府里最安全。
“这时辰?”李承泽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收起漫不经心的神色,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眉眼更是透出两分冷厉。
范闲和老登又在密谋什么?
“若非大事,绝不会深夜召见。”谢必安也不解为何会偷偷摸摸的,就好像私会做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