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我,我是赛维塔,我们已经到了。”
“是的,我们的飞行器在六个小时前着陆,按照您的嘱咐,没有惊动当地的任何人:整个怒凯里亚都在被一场平叛战争所困扰,根本没有人会看向天空。”
“我们已经确定了任务目标所身处的方位,那支起义军在三周前才将一座名为【霍赞】的本地城市夷为平地,而且他们没有留下一个活口,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全都被这支军队屠杀殆尽,最后还将整座城市都付之一炬了:所以,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的名声并不算好,人们称呼他们为暴徒和恶匪,或者干脆叫他们【吞城者】。”
“另外,据说他们只用了一個努凯里亚日就做到了这一切:如果换算成神圣泰拉时间的话,大概是三十一个泰拉标准时。”
“不过这也给吞城者们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在他们屠灭掉了霍桑城后,怒凯里亚本地的统治阶层,自称为【高阶骑手】,开始动员他们所有的军事力量,想要彻底绞杀掉吞城者们了:根据我们收集到的最新情报,整个世界的正规军、雇佣军和民兵都已经被动员了起来,高阶骑手招募、购买或威胁了他们能够找到的所有力量。”
“在四天前,吞城者们就已经被逼入到了一座有着悬崖的荒芜雪山之中,现在正是冬季,他们在那里得不到任何的补给:据说在他们当初起兵的时候,总共有着几百名角斗士,中途一直减员,却没有任何的新血来补充队伍,在进入雪山之前,就只有不到六十个人了。”
“所有隶属于高阶骑手的大军都在向这座雪山集结,我目睹了他们的军事力量,也见到过高阶骑手和吞城者之间的冲突:按照我个人的估算来说,这些起义者们可能支撑不到下一周了,他们已经被逼到了穷途末路,无非是这些高阶骑手畏惧着他们的垂死挣扎,才把这场战争拖到了现在。”
“是的,父亲,我们现在就在这座雪山旁边,在一座丘陵上,我们的视野尽头就是那群高阶骑手们的大营:我正在指挥小队搭建临时的营地和观察哨,而纳拉卡和托瓦托尔则是按照您的命令,摸进了山里面,带走几个吞城者。”
“放心吧,父亲,我已经嘱咐过他们多加小心了:纳拉卡和托瓦托尔都是值得信任的战斗兄弟,他们还特意多带了几个战斗兄弟,以确保万无一失。”
“……”
“等等,父亲。”
“我已经看见他们了:所有人都还在,他们还带着四个……”
“嗯?”
“……等等,父亲,您先在这里等一下。”
#嘈杂的频道切换#
“纳拉卡,能听到声音吗?纳拉卡?我是赛维塔。”
“重复一遍,我是赛维塔。”
“你们身后那是谁?”
#突然想起的嘈杂尖叫,与咒骂的声音#
#塞维塔的呼吸声:越来越紧张,越来越尖锐#
#不安的沉默#
“……草!”
“那他妈的是什么!”
“纳拉卡,能听到吗?”
“纳拉卡,我是赛维塔。”
“听我说:把东西扔了,我是说把你肩膀上的那些东西给我他妈的扔了,我不知道你们后面的是什么东西,但他快要追上你们了!快点把东西扔掉!”
“跑!给我他妈的跑!”
“别回头!别回头!快跑!你们所有人都快跑!”
“把那些人他妈的扔了!我们待会再捡,别按原计划跑!往高阶骑手那个方向跑!把他引去那里,你们再趁乱逃过来……等着,我现在去接应你们。”
#极为遥远的咆哮声#
“草!”
“纳拉卡,你他妈的是不是没听到我说话?我他妈告诉伱,把你的东西当扔了,你们几个快点给我跑回来!那个家伙以后追……”
“卧槽!那是什么东西!他抬起个什么?”
“……”
“坦克?哈?!”
“草!快跑!快跑!快跑!”
“那他妈是什么啊!!!”
“纳拉卡!快跑啊!你他妈的给老子快跑啊!”
#嘈杂的电流声#
#重物坠地、铁靴乱踏、紧急集结的哨响和污言秽语#
#声音渐行渐远#
#可怖的咆哮#
#……寂静#
#单调的电流声#
……
#无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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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以……】
【赛维塔的这支队伍最终命运如何:以你对他的重视,总不能真的就这样,毫无把握的把他扔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吧。】
“这一点你无需操心。”
午夜幽魂大大咧咧的斜靠在了椅子上,他将腰部的重力放在了左侧的扶手上,而一只脚则是干脆搭上了另一侧的扶手,左臂支撑着头颅与长发,空闲出来的右手则是饶有兴致的把玩着那个臭名昭著的黑暗时代遗物。
“你现在听的这一份,是赛维塔在六个小时前,给我发来的语音通讯,然后,他在两个小时前,给我发来了另外一份,向我报告了他们的平安:小队全员存活,不仅撤到了更安全的区域,甚至还有余力去带走那四个吞城者。”
【他们摆脱了安格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