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弘深只从鼻腔里出气,顾不上看那是什么东西,只以为是市面上常见的易感期抑制剂,便直接把针剂扔到了桌子上,玻璃管的针剂骨碌碌转了几圈,停到了边沿处。
骆弘深这时才慢悠悠起身,拿着手机来到青年身前,单膝跪下,倪阳州努力地抬起头,看到对方的眼睛里充满了怒火,向来自矜自负的人都没有控制自己的表情。
“……我要干什么?”
骆弘深点开手机,贴心地把倪阳州的头摆正,倪阳州为对方这不合时宜地亲密感到不适,忍着才没有躲开那只大手。
骆弘深才把屏幕递过去。
两张照片跃入眼帘。
一张是在医院的停车场里拍到的,倪阳州低着头迈上副驾,一个穿着风衣,肩宽腿长的人正给他用手挡着车门框,弯着身子给青年系安全带。
一张隔着马路,宠物店里,倪阳州满脸笑容,手里提着一堆花花绿绿的礼物,颜琮之露了个侧脸,神色从容。
偷拍者人恒拍之。
骆弘深这两张还是实况。
动图定格的短暂瞬间里,两个人明明没有真真正意义上的亲密举动,之间化不开的亲密感却是只要长了眼睛就能看出来。
要不是定医院的下属想着积极表现,打算先去医院接骆夫人卖个好,也赶不上这样惊人的一手资料。
骆弘深这次再也不能忽视之前自己的种种可笑的忽视,赶走了左右为难保证守口如瓶的下属,他立马打电话查了之前结婚时岛上的船只走向,又问了当时的婚庆安排。
怪不得自己留船上七天都对方都没有催,原来是跟相好的跑了。
骆弘深只觉得自己的一头黑发早就绿得发光,可笑的是他还因为和Beta的事觉得对青年愧疚,上赶着送了不少礼物!
何苦他费这样的心思!
“宋甘啊宋甘,你是胆子真大!”
骆弘深气得尾音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