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咳咳咳!”

南星辞刚一饮而尽的最后一大口水,听到徐燃的开口,直接一口吐到当事人的脸上,接连着开始咳嗽,被呛到的咳嗽。

千防万防,左防右防,就趁人完全放松警惕的时候,直接开始放大招,叫人反应不及时,“你,你,你TM……咳咳咳咳咳……不,不是,你怎么是徐校长的孩子?”

“这我怎么不知道?啥时候的事儿啊?”

南星辞缓慢的接收完消息后,直接露出八卦的眼神,看向徐燃。

小主,

“其实我不是他亲生的。”

简单的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直接在南星辞的脑海中炸开,阵阵绚烂的不知名的碎裂开……

“难怪我从来没听你说起过。”不止没说起过,徐燃给她的印象,一直很神秘,神秘到两人相处这么久,都不知道他家里有几口人。

再加上徐燃常年在国外,,关于家庭这方面的问题,直接就隐藏过去了。

“我妈生下我,然后离婚,然后遇到现在这个爸爸……”

“说是继父,其实在我的心里,他比我生物学上父亲的分量要重得多。”

“但总归不是亲生的,再加上国人一向含蓄,有的话自然就没那么容易宣之于口……”

徐燃断断续续地讲着,着重的强调着些什么。

如果可以,他只希望他,是徐海山的儿子,仅此而已。

有的人,为人父,叫人所不齿;而有的人,却是天选人父,却天不遂人愿,没有亲生儿子。

“所以今天,为什么忽然告诉我这些?”

南星辞鼻尖泛起酸涩,拍拍徐燃的肩膀,嗓音略带哽咽。

喉间涌起晦涩,眼眶湿润,小声抽噎。

她和徐燃,说是过命的交情,一点也不为过,在特别小的时候,徐燃给她饭吃,让她没活活饿死;还给她小毯子,让她冻出青紫的腿有了点点的温暖。

他们陪着彼此走过很多个,对于对方来说关键的时间点。

相依相伴,说是彼此生命力最重要的亲人,也不为过。

而亲人,最是能感知与共情对方情绪的人,因为她们半沉浸式地参与到对方的世界里去。

“呜呜呜……哇呜呜呜……”

徐燃拉着南星辞的胳膊,丢人地嚎啕大哭,呜呜呜哭得很惨。

南星辞没眼看,嘴角嫌弃的弧度很明显,当徐燃这家伙的鼻涕快要蹭到她刚换上的帅气牛仔外套上时,她果断抽回手,直接抽了一把纸巾,糊到徐燃的脸上。

“好好说话。”

姥姥江桂兰这时恰巧赶来,笑着开玩笑道,“以后星辞可不要找这样的哭包啊,太能哭了这也。”

南星辞:啊这……

“燃燃这孩子从小就能哭,来,姥姥这里有星辞买的糖,你吃上几颗,可就不许哭鼻子了,多丢人啊。”

外婆和蔼可亲的话传来,徐燃捂着脸上纸巾的手的力度突然加大,直接扭头,转到另一边去。

抽抽噎噎地克制住自己的哭泣声,不想要太丢人。

南星辞和姥姥对视一眼,同时憋笑,同时去院子里,将屋内的空间留给徐燃一个人。

“姥姥,您不问一下徐燃为什么哭吗?”

“为什么要问啊,星辞,你们都是大人了,不再是需要长辈做调解员的年纪了。再说,这是你们小辈之间的事,姥姥年纪大了,操心不过来了啊。”

江桂兰笑着道,面容和蔼,很是可亲。

南星辞心里暖洋洋的,有不好糟糕的父母又如何?天赐了她一个世上最好的姥姥啊,人总不可能什么都有吧?

“徐燃和我,有您真好。”

“是你们好,所以有姥姥,才能好啊。”

江桂兰拍拍南星辞的手,慈眉善目地笑着道。

南星辞低头,眼里开始噙着淡淡泪意,苦涩又泛着丝丝甜意。

喜极而泣,是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幸福地哭。

眼眶酸涩,眨眨眼,还是止不住地发涩发痒,心里千疮百孔的,只有在姥姥这里,才能得到肯定,对于急需要鼓励的人来说,何其珍贵。

因为极其想要得到别人的肯定,所以就强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而心里面,早就期待疯了,但因为没人肯定,所以只能自己肯定自己。

就算天塌下来,只要有自己肯定,孤单的满足感。

“姥姥,我去看看徐燃。”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