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桂兰并未抬头,她好像真的老眼昏花一样,看不清,所以没察觉出南星辞情绪的变化。

其实老人家心里面和明镜似的,有时候装作看不见,给对方留下充足的自我时间去疗愈,又何尝不是一种守护和陪伴?

南星辞再回到屋里时,徐燃带着拽气冲天的黑墨镜,抽抽噎噎地擤鼻涕,丢人又滑稽。

“你,你,你怎么回来了?”

“话都问不利索,你还好意思问我?”

南星辞吸吸鼻子,带着鼻腔的反问,活脱脱两个幼稚鬼对抗路交战。

“我!”

“我懂,都是风进眼睛的鬼话,我也是。”

南星辞毫不客气地在徐燃旁边坐下,拿过他的抽纸,正准备大哭一场,却忽然没特别想要哭的冲动,“嗯……”

“哭也能传染啊?南星辞,你丫的真怂——嘭——”

温柔的一拳头,直接招呼到徐燃的肩膀上,令其闭麦。

“哭不出来,不哭了。”

南星辞耸耸肩,人的情绪,善变得很。

“女人心,摸不透,看不穿。”

“嗯哼?”

南星辞笑着再次举起拳头,徐燃双手举过头顶,不可谓不丝滑地认怂,内心OS:大丈夫不与小女子一般计较!他乃是大丈夫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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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简单修整后,南星辞扛了一个小背包,上了特别惹眼的红色炫酷法拉利,刚在副驾驶位置上坐下,就看见徐燃脸上,再次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那,那个……”

“说。”

“我,我,就是想问一下……那,那个……”

徐燃深呼吸,再三深呼吸,近在嘴边的话,却像是被按下暂停键,说不出口。

南星辞耐心地等着,脑海中思索着,而后定格,“你是不是想问徐校长的近况啊?”

“对!”(你怎么知道?【南星辞:呵,你小子】)

徐燃收回目光,认真地看着前面,竖起耳朵准备认真听。

南星辞淡笑着摇摇头,“早告诉我的话,我在学校直接给你每月汇报,事无巨细,多方便啊。”

“我,我……”

“不用说,哥们都明白。”人本就是个别扭的动物。

“我猜徐校长一定没和你说,他在鹅鹅村,被南一绑在树上,和铁教授一起被欺负的事情。”

南星辞直接挑最近的、最有特性的事情,和徐燃说。

“什么?”

徐燃额前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像小山峰一样,很是蜿蜒。

他开口的语气,除了震惊,就是无语,张嘴就来的国粹,“傻缺!”

南星辞不作回应,骂南一的话,原谅她是个小人,听着就是觉得顺耳。

而后她开始在符合事实的情况下,大加渲染,“你是不知道,当时那个场面有多壮观,简直叫人叹为观止、匪夷所思……”

“你知道南一她还干了什么吗?她竟然拿出电风扇,嗖嗖冷的大冬天,直接对着徐校长的头就是一顿吹啊……”

南星辞越讲越上头,开口说的话也逐渐的绘声绘色,倒有几分妙趣横生的意味。

徐燃越听越上头,在觉得离谱的同时,直接将车开到南星辞的家门前。

红色法拉利,嚣张且气势逼人地出现在南星辞家门前,徐燃下车,拽的二五八万似的,直接敲门,“叩叩叩——”

“叩叩叩——叩叩叩——”

接二连三的厚重敲门声响起,让柳月和南宫阙紧急起来开门。

“谁啊……”

“您好,我找南一。”

徐燃笑得很官方,职业假笑,南星辞双手环胸,坐在车里看好戏。

摸一摸裤兜,里面有几十颗瓜子,吃瓜群众的看剧道具集齐,悠哉悠哉。

“找一一啊?”

“对,找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