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安神色一黯,往昔的焦灼与绝望似在眼眸中重现,他缓缓开口,声音透着几分沙哑与感慨:“其实我们那个时候找了很久,那水潭周遭被墨蛟搅得一片狼藉,我们翻遍每一处角落,不放过一丝可疑踪迹,可寻到的,唯有你破碎的衣服,那布条被撕扯得七零八落,还染着触目惊心的血迹,大伙见此,心都凉了半截,所有人都以为你已经死了。”
说着,他攥紧了拳头,似在恼恨当日的无力。
“我初时也像被重锤击中,满心悲戚,可念头一转,又觉着你绝非那般轻易折损之人,定是有什么变故,才让我们寻不见你,所以咬着牙不信那‘死讯’。”
砚安目光灼灼,透着执着与对同门情谊的坚守,抬眼望向瑾瑜,满是庆幸。
他稍作停顿,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润喉,接着道:“虽说嘴硬不信,可静下来时,看着那碎衣残布,心底也忍不住泛起嘀咕,想着或许你真就殒命在那凶险之地了。后来,我满心迷茫地回到紫竹峰,向师尊详述经过,师尊神色淡定,只言你并未死,那一刻,我这颗悬着的心才稳稳落下,可也好奇,你到底经历了啥,才会消失得这般离奇。”
众人听闻,神色各异,狸花小嘴微张,满脸震惊,眼眶都微微泛红,嗫嚅道:“原来还有这般曲折,不过怎么从未和我们说起过。”
楚萱也看向瑾瑜,瑾瑜看了一眼她们两个收回了目光。
许半夏则长舒一口气,伸手轻捶砚安肩膀,嗔怪道:“你这家伙,有你师尊这话,咋不早点告知我,平白让我揪心许久。”
言语间虽有埋怨,却也难掩重逢的喜悦与安心。
瑾瑜轻咳一声,神色仍残留着几分劫后余生的恍惚,缓缓说道:“其实我那个时候,深陷那墨蛟肆虐的水潭,周身冰寒彻骨,力气一点点被抽离,每一寸肌肤都似被水压碾碎,满心都被绝望填满,也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可命运弄人,在那生死一线,紫芒闪过,墨蛟溃败,我虽逃过致命一击,却也被暗流卷入深潭暗处,彻底没了意识,原以为会永沉潭底,没想到,我竟活了下来。”
砚安身子前倾,眼中满是好奇与急切,追问道:“那后来呢?这般惊险之后,到底发生了啥,让你平安脱险的?”
瑾瑜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润了润干涩喉咙,放下杯子后才继续说道:“后来,我迷迷糊糊苏醒,发现自己身处一静谧寒舍,屋内布置素雅简洁,弥漫着淡淡花香。是一个好心的姑娘救了我。”
许半夏眼睛一亮,八卦之火瞬间燃起,倾身靠近,笑问道:“那姑娘好看吗?”
话语间满是促狭之意,其余人也被这话引得目光齐聚在瑾瑜身上,狸花更是双手托腮,满脸期待。
瑾瑜脑海中瞬间浮现"郑雅萱"的面容,她眼眸恰似春日新湖,澄澈灵动,笑时酒窝浅浅,透着质朴纯真,肤色白皙如瓷,乌发垂肩,气质温婉又透着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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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许半夏这一问,他不禁有些赧然,随即佯作无奈道:“话说这个是重点吗?”
“怎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