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胁我?"
雷狮眯了眯眸,一步步朝帕洛斯走去,金属质感冰冷的锤子斜架在帕洛斯脖子旁,随时有可能一锤砸爆他的脑袋。
许是帕洛斯体内那股恶被重新压制,契约也在不知觉中颜色恢复靓丽,如干瘪的血管吸饱了血浆渐渐充实,四人之间的痛感也在慢慢传递。
通过契约,帕洛斯好歹算是能喘口气了,他单手捂住左眼,血还在从额头处滴答落着,染红了他苍白的指尖,
"不敢。"
干涩的唇裂开一道弧度,帕洛斯轻轻开口,
"只不过,我要是死了,就得连累老大和我一起陪葬了。"
雷狮歪了歪头,神情冷漠中夹杂着不屑,
"你以为,你死的了?"
"老大说的对,像我这种惜命的小人,又怎会狠下心送死呢。"
帕洛斯笑的自嘲,转而神色疯狂,偏执的眸子死死盯着雷狮的面庞,
"不过老大可曾听说过兔子急了也会跳墙。"
"哦?那用不用我送你一程。"
雷狮很明显是气狠了,高傲如他,又怎会忍着手下一而再再而三的的挑衅,不过区区一条契约绳所铸的枷锁,岂能囚住雷狮追寻的自由。
雷狮也是吃定了帕洛斯绝不会轻易放弃生命和他们鱼死网破。如果从一开始帕洛斯就没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眼里,自然也不会如此设局对雷狮卑躬屈膝。
而这一切的局面,也就造就了如今帕洛斯的寄人篱下和雷狮的有恃无恐。
帕洛斯脸色难看的咬着牙,他狠狠闭了闭眼,哪怕屈辱感不断的叫嚣鼓舞着杀戮。他将所有情绪埋藏在心底,面色恢复了平静无波的死气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