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戒酒语气嘲讽:“嫡系一脉都没有的东西,我一个末支旁系怎会有。抄家灭族还不够,非要把我们赶尽杀绝才甘心?我烂命一条,要杀便杀。东西我没有,也变不出来。”
蹲下,石伯兮捏起那张惨兮兮的脸:“你觉得没可靠消息,皇上会派我来吗?徐家不管嫡系还是旁支,有一个算一个。那么多硬骨头,总有一两个不那么硬的。你说对吗?”
“原来如此。”徐戒酒眼中毫无畏惧,“你们要的东西在我身体里。开膛破肚便能得到。还等什么?动手啊。拿到东西,好向你们的主子交差。没必要到个穷乡僻壤跟我耗。”
石伯兮沉思片刻,松开手起身:“押着他,我们走马上任。”
徐戒酒垂下眼眸,掩去里面翻腾的情绪。他被两个侍卫架起,扔进马车里。
半死不活躺着,他真恨自己顽强的生命力。该死的时候,就该痛快去死啊……
马车启动,一行人启程。
县城。
李掌柜收到信眉头紧皱,来了个难缠的人物。
赶了几天的路,石伯兮等人抵达。徐戒酒被押入大牢,单独关一个牢房。
李瑞墨与其交接,领命回京。
他只知道石大人来此路上抓到逃犯,并不知具体是谁。
夜晚。大牢。
石伯兮亲自审问。
徐戒酒被绑住,好一番鞭打。他确实没有东西,打死也交不出来。
或者说只求一死……
拷打至后半夜,什么都没问出来。徐戒酒奄奄一息,身上到处是伤痕。
石伯兮起身:“今天便到这。明早找个大夫给他看伤,别死了。”
“是。”两个侍卫把人拖回去。
路过一个牢房时,里面的犯人大声嚷嚷:“吵吵吵个没完,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这人恰好是之前被抓进来的罗小山。但凡她说一句知错,愿意改正。
早放出去。
偏偏犟,死活认为自己没错。
侍卫怒目:“睡你的觉,少多嘴!”
“你吵得人睡不着,还有理了?”罗小山气呼呼走到门口,看到熟悉的脸惊疑。
两个村子大打一架,她对徐戒酒有印象。犯了什么事?怎么被打成这样?